你不肯再幫我了嗎?”
嚴開面無表情的看著她,那種神情,好陌生。
羅起撲向他前胸,哭得梨花帶淚。“開,我承認,我不像你一樣有才華,當年若不是有你和我一起參加比賽,沒有人會注意到羅起這號人物!
“和你拆夥後的這些年,我仗著年輕貌美在影劇圈混的還算有些名堂,但是,我已經不再年輕了,如果我再不能重新在歌壇闖出名號,我……我沒有學歷、沒有專長,這輩子……我這一輩子就得這樣無意義的老死終生了!
“開!求你再幫我一次吧!只要是你寫的詞,我願意放棄掛名作曲,只要是你寫的詞,誰不知道就是票房保證?好不好?開!”
“你的心被名利矇蔽了!”嚴開有些嫌惡的推開她,“走吧!回去好好想想你自己到底在說什麼。”
羅起死纏不放。“你再聽聽嘛,其實沒有完全一樣吧!求求你再聽聽……”
“羅起,我有我的原則,請你走吧!還有,請你轉告公司,最近我想放個長假,短期內不想接case,或許我也該考慮不再續約了,為了你好,我們應該拆夥,真正的。”
“你好狠!從前的你不是這樣的,”受創的羅起放開了他,削瘦而單薄的臉上露著譏嘲,不知是對自己還是嚴開,“你變了!變了……”
“你不也是?”嚴開靜靜看她,“現在有誰會相信你就是十年前的羅起?”
“我……”原來準備反唇相譏的羅起突然全身顫抖起來,急急拎著自己的皮包便狼狽而失態的衝進浴室。
嚴開不知不覺再度燃起已經成功戒了兩個月的煙,在吐出層層煙霧的同時,他自我厭惡地看著落地窗前的自身倒影。
和羅起沒有兩樣,如腐屍般了無生趣,沒有光。
羅起從浴室走出,神情比清爽方才明白許多,她試著問最後一次:“你真的不再考慮?”
嚴開只是嘆氣,“你該學著自己照顧自己了!”
羅起不再說話,默默收起桌面上的樂譜音碟,十年後的羅起或許已被生活現實折磨得不成人形,但至少,在嚴開面前,她必須保持一份驕傲,她與生俱來誰也奪不走僅存的驕傲!
嚴開默默看著她動作,心下是明白的,畢竟相識了一輩子,縱然兩心漸遠,某些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瞭然已成為一種無可替代的慣性了。
“羅起……”
他喚,“離開那個人吧!這樣下去沒好處的。”
“別說了!”羅起打斷。“你又比他好到哪去?至少,我們只有交易,沒有愛情;我不用提心吊膽的怕受創傷!那種痛,一生一次就夠了!”
“當年是你造成分手的!”嚴開沉痛的說。
“不,那是公司政策。”
“真的只是一種權宜嗎?”嚴開質疑。
雖然六年前,唱片公司在決議讓羅起單飛,並尊重嚴開意願讓他轉向幕後製作之時,為了造成話題曾空放謠言兩人因感情生變而拆夥。
但,當羅起越來越習慣在人前否認甚至詆譭兩人關係,當羅起逐漸為了爭一口飯碗而必須和某些演藝圈的種種陋習妥協後;嚴開和羅起,就如同在雙岔路口分道揚鑣的行旅,再也沒有交集了!
“你變得,連自己都不認識了……”嚴開扳著羅起的肩,語音誠摯,“回頭吧!別走上絕路!”
“你有什麼資格要求我?”羅起冷冷看他。“至少我從來都知道自己要什麼!至少我想要的每件事情都會不顧一切去爭取!不像你,一路走來盡撿最便宜最方便的事情做,嚴開,只有你我最明白,你只是個最聰明的懦夫罷了!”
陡然面對內心脆弱之處,嚴開臉色一沉,再也不顧情面,反唇相譏。
“是嗎?原來你所謂的不顧一切就是指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