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的一種狀態。然而在她十分懊惱的時候,很自然地想起了一個人,回憶紛繁踏至,那個清俊溫潤的男子,是她僅有的溫暖。
顧爾清:架子鼓是他教我的,我對樂器不是很敏感,老是踩不上鼓點,也跟不上節奏,他很有耐心,一遍遍地教我,我從來不知道音痴的我也能學好。對我來說,那段學習的過程是一段很美好難忘的時光。他很細膩,平時他總會跟我說,爾清,你的胃不好,不要吃太刺激的食物,要多喝紅茶。
她自顧自地說著,聶伯庭第一次看見她這麼柔軟的神情,雙眸似水,熠熠生輝,她細柔的聲音輕輕在耳邊拂過,猶如一道和煦的春風。但他卻有一股煩悶油然而生,她幾乎沒有在他面前這麼心平氣和地說過這麼長的一段話,大多時候都不願開口,即使在交談,也只是平鋪直敘,語言從來不帶任何溫度。
他不知道她口中的那個“他”是不是真實的存在,不管是她的回憶也好,幻想也罷,在他聽來就是格外的刺耳。他不願看她溫柔的臉,垂首時正好看到了她雙手交疊放在膝上,左手無名指上的婚戒那麼耀眼,和他手指上的一模一樣。
面和心不合,大概就是形容他們這一對,巨大的諷刺感瞬間壓過了心底還未來得及燃起的暖意。
記者:都說聶太太是大美女,那麼聶先生第一次見到她時是什麼感覺呢?
聶伯庭:跟我之前見過的女人都不一樣。
記者:外界都說聶先生和聶太太是最出眾的一對,男才女貌,看來真的如此。採訪即將結束了,我們能給兩位照張合影附在這次的採訪上嗎?
聶伯庭點點頭,輕輕攬過她的肩,隨即拉過她的右手十指相扣,然後看向了鏡頭。
顧爾清為他突如其來的動作感到震驚,他清楚地感到她的身體僵了一下,又湊到她耳邊低語,吐出了個字:“笑”。他的聲音冷酷乾澀,但在外人看來,恰似愛人間親密的呢喃。閃光燈一亮,兩人恩愛的姿態也被凝固了下來。
聶伯庭遲遲未放開她的手,當著外人的面,顧爾清不能表露得太過明顯,備受煎熬的同時,她無意中看到了他手指上的戒指。
這是他第二次握她的手,柔若無骨的一隻,指節修長纖細。她的手很涼,當初給她帶上婚戒的時候,他就有這種感覺,即使那天隔著薄薄的絲絨手套,但那種冰冷的觸感還是讓他難以忘懷。
顧爾清見記者收拾好了東西轉身離開,才不著痕跡地抽出了柔荑,她不喜歡他的觸碰,即使他的手掌溫暖乾燥。
作者有話要說: 求評求收。。。
☆、會見故友
初雪過後,氣溫雖有所回升,但與往年相比,依舊十分寒冷。
顧爾清的心情還是有些無法剋制的消沉,她不知道是不是天氣的原因,但以前的自己不會因為天氣的因素而左右自己的心情。
她裹著厚重的大毛衣,一個人悶在冷寂的書房裡,喝著暖熱的紅茶,身體卻沒有回暖很多。她歷來怕冷,今年更是如此。她早已習慣了寂寞,卻總在這種低溫的日子裡不由自主地想起那張溫潤清俊的面孔。
她猶豫了好一會兒,終於從抽屜裡拿出信紙,執筆了半天,還是不知道要說些什麼,從哪裡說起。
結婚的前一天,她收到了他的回信,信的內容出奇的簡短,他說:你要幸福。那一刻她不知怎麼形容自己的心情,太多的情緒混雜在一起,失落、心痛、無措,甚至是絕望。她告訴他,她要結婚了,而他卻說,你要幸福。從那一秒開始,她就意識到自己什麼都沒有了。
她知道自己還很年輕,她現在才25歲,剩下的路還很長,可她在這短短的25年裡就償遍了世間絕大多數的艱辛與酸澀:先是失去了至親,又失去了心底最渴望的溫暖,再來是婚姻,現在失去了自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