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了。
現在已經是新社會新時代,再也不是刀槍劍戟拳頭體力打天下了。要在如今的社會經營好自己的一畝三分地,主要靠的還是腦子。
武將脾氣火爆血性太濃,很容易會鬧出事,而華夏素來講求和氣生財,也就是說,在新時代裡面能夠維繫一個家族正常運營甚至擴大的,非是連東洲這樣的角色不可。
連東洲就是一個商人的性格,只要談及到利益,就會翻臉比翻書還快,而且變臉變得很有技巧,讓你生氣都生不了。
良久,方毅的臉上逐漸湧出笑意,說道:“連家主,直說了吧。”
連東洲是老狐狸,可方毅也是一狡猾的兔子。你把話說成這樣,不就想壓價牟暴利嘛?好啊,老子給你壓,任你怎麼壓,我還是漫天要價!
說起談判,方毅還真是沒輸過。
連東洲眉毛挑了挑,笑著說道:“你知道我要壓你價對不對?”
方毅摸了摸鼻子,說道:“嗯,但你壓不了。”
“哦?為什麼?”連東洲起了興致了,身子略略前傾,說道:“沒有我的允許,外來藥可是進不來花城。”
“因為……”方毅拿起茶杯蓋子當成鏡子那樣照了照,說道:“家醜不外揚。”
“你威脅我?”連東洲眼裡的狠戾一閃而逝。他知道方毅在說什麼,說的就是連家出了黑警的事情。
沒錯,家大業大總會出現那麼一兩隻害群之馬,這是人之常情,但是如果這事被宣揚了開去,可不是能夠被原諒的。
連家一門虎將,世人的觀點都是這個家裡乾乾淨淨的,所以如果這事真的公諸於眾,連家的聲望會跌入低谷。這種情況,正正應驗了一句古話:一粒老鼠屎毀了一鍋粥。
方毅就笑了笑,說道:“如果你能收起那些小心眼,我也能跟你坦誠相待。”
世界上總有那麼一些人,你明明想給他儘量的留些臉面,可是他非要把臉湊上來給你打。
從一開始,方毅就已經很給連東洲面子了,一直以晚輩自居,說話也都客客氣氣,可是連東洲實在是給臉不要臉。
得寸進尺也就罷了,居然還想著壓自己?
看到連東洲的臉色急速變幻,方毅立即打蛇隨棍上,說道:“我的條件已經附在了資料上,如果成就成,不成我就告辭了,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別弄些小孩子的把戲。”
說罷,方毅就拂袖而去。
如果剛才方毅只是暗打臉,那麼這一句話就是明打臉了。我現在擺明就是拿著你的把柄,你愛幹不幹自己看著辦。
連東洲萬萬沒有想到,方毅這副綿羊皮囊之下,居然隱藏這麼一頭餓狼,冷不丁就給你咬得鮮血淋漓。如果現在任由他走了,那麼家醜就怕是會外揚了。
該死的方毅啊!
連東洲終於明白方毅為什麼敢單槍匹馬走來了,原來真的是萬事俱備。他現在才是明白為什麼楚鳴的老爸楚重延親自發話,暫時不能釋放連昌河了,原來就是為了這一手。
他看著方毅漸行漸遠的背影,拳頭微微握緊。
連東洲實在很想放棄連昌河,反正連昌河也是可有可無的存在,只是現在的情況不允許,畢竟他真的姓連,而且又人贓並獲,上面的至高層都知道這件事,棄卒保車已經是沒用的了。
萬般無奈,連東洲在方毅即將走出大門的時候,伸手大呼道:“等等!條件我都答應!”
方毅頓下身子,快速回頭坐回椅子上,摩挲摩挲下巴,笑嘻嘻的說道:“那好,合同今晚就會到燕京。”
連東洲看著方毅,百感交集。真沒想到自己會栽在一個年齡都能當自己兒子的小子手上。
他緩緩深呼吸了幾口,讓自己的心境恢復平靜,然後說道:“我還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