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方珞眉點了點頭:“行,你走吧。”
得到許肯,那人才將頭抬起來,正要轉身時便看見了站在方珞眉身後的風默,頓時渾身一僵,遲疑地多看了兩眼才轉身上車。
方珞眉笑了,對風默說:“你可真是嚇得那小夥子動都不敢動了。”
風默挑眉,他不敢肯定他有沒有見過剛剛那個人,但就前幾次記錄下來的事情以及一些淺薄的記憶來看,他是沒有接觸過這些人以及他們背後的老闆的。
方珞眉帶著他走進了屋裡,而一直尾隨的幾個黑衣男子均停留在了門外守候。
屋內裝潢及其簡單,傢俱均用的是暗色,放眼看去幹淨整潔得似不染一塵。一隻四肢長著白毛的黑貓從他們面前經過時停了片刻,警惕地朝風默看了一眼,爾後便倏一下躥走了。
方珞眉轉頭說:“我帶你去見老闆。”她神情嚴肅,剛才的欣喜已在她臉上找不到蹤跡。
風默點頭,跟著方珞眉朝裡走去。方珞眉靠著牆走,身側的牆上掛滿了繪著大荒異獸的畫,每幅畫大小均等,都用金邊鑲了起來。其中有窮奇﹑孰湖﹑肥遺﹑畢方﹑九尾……
在一幅畫前,方珞眉停了下來。那畫上繪著的是一隻長著人面的雄雞,一側有字“鳧徯”。
風默站在方珞眉身側,看著方珞眉將手指按在了鳧徯身上的一羽處,只見那羽毛深陷而入,方珞眉用其中兩指摳入了其中,猛地將那畫扯了出來。
那竟是一個暗門,而那畫便是與石門連在一起的。方珞眉看著高挑纖瘦,卻似只用了四分力氣便把暗門拖了出來。
那門狹窄得只能容一人透過,底下漆黑無光,勉強能看見一截粗糙的水泥階梯,兩側皆沒有護欄,怕是一個不小心便會從一側摔下去。
方珞眉從門前讓開了一步,說:“老闆在下面,你一個人下去。”
風默抿著唇沒有說話,方珞眉正打算嘲諷一番時便見風默已走上前來,略微低下了頭便走了進去。
風默走得很穩,像是在黑暗裡也能視物一般。空曠的地下室裡迴盪著他的腳步聲,這裡安靜得讓人誤以為能就這樣步入地獄深淵一樣。
他邊走著邊回憶剛才看到的那幅繪著鳧徯的畫,他曾在古書上看見過有關鳧徯的描述,傳言出現則會有戰爭。
越往下走越是黑暗,在觸不到下一級階梯時,他才停了下來,隨著他腳步的停止,一陣掌聲在不遠處響起。
“啪啪啪——”其中夾著一陣輕笑聲。
風默皺起眉,說道:“我不知道,原來老闆也喜歡裝神弄鬼。”
男人低沉地笑了一聲,說:“這你可誤會我了,我這不是以示歡迎麼。”話音剛落,四周冷光亮起。
頂上是一盞盞雕琢細緻的水晶吊燈,而這地底四周的水泥避上也由一個個青銅枝幹燈座托起了一條條的冷色光柱。
在適應了黑暗之後,頓時的明亮讓風默睜不開眼,他半闔著眼看向面前的男人。
那男人比他略高一些,頭髮自然地捲起,長了一張別國人的臉,嘴角微微勾著,笑得痞氣。風默自然是覺得這人長得好看,但他在看到男人身後那張長桌上所擺的圖騰時,微微的瞪大了雙目,這細微的變化瞞不過男人的眼睛,男人笑著往旁站開了一些,為了讓對方看得更清楚。
即便是每日都在流失記憶,但風默從來忘不了這張圖騰,當時在荊山古獄裡只是粗略地看了一眼只知上面繪的是一隻飛禽,而如今他才得知,那竟是一隻鳳凰,殷紅的色彩就像是鳳血暖玉里流動的液體一般。
風默發覺,與面板僅隔著一層布料的鳳血暖玉,滾燙得像是要炸裂。
那男人低沉的聲音響在耳邊:“看呆了?”
風默覺得喉嚨有點發緊,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