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連聯盟派來的追捕者的影子都看不到。
陽光毒辣得像是要把人燙掉一層皮,方珞眉走上前來,她舉起手在臉旁扇了扇,說道:“我們去找車,聯盟的雜碎把荊山古獄圍起來了,但他們不敢輕舉妄動,更不敢這麼明目張膽地在我們手裡搶你。”
島上植被稀疏,偶爾能看見幾棵半死不活的老樹。往前走了許久,找到了一輛插著鑰匙的國產越野車。車上蓋了一層厚塵,像是被遺棄了許久一樣。
方珞眉將雙手環在胸前,皺著形狀姣好的眉看著那輛車,忽然說:“去試試還能不能用。”
走在後面一個只穿著黑色背心的男子走上前來,兩臂肌肉虯起,像是一隻手就能把人活活捏死一般。他大致檢查了一遍後才開啟駕駛座的門坐了進去。
在車發動之後,方珞眉放下了環在胸前的雙手,微微撥出了一口氣,對風默說:“上去吧,雖然這車看起來不大好,但也只能將就了。”
風默看著這輛車,儘管車上蓋了一層塵土,但勉強能看出原樣,他莫名地覺得這車有些熟悉,但他沒有多想便坐到了車上。
他們所走的路偏僻顛簸,風默一直看著窗外,試圖記下一些標誌物,他記得不多,因為清楚自己記的速度還不及忘的速度。
車走了許久,抖得他的胃有些難受。方珞眉在後視鏡裡看見風默的臉又更加蒼白了,便說:“瞧你這一副病死鬼的樣子,再忍忍快到了。”
風默明顯地感覺到,那塊鳳血暖玉在躁動,整塊玉燙得嚇人。他也察覺到自己的心跳在加快,越來越快,像是要跳出心口一般。就在這一瞬間,他感覺自己的記憶裡好像又少了些什麼,倏然消失得一乾二淨,連影子也抓不住。
而在遠處別墅的地下室裡,漆黑無光的房裡只放著一張厚重的紅木長桌,長桌上覆蓋著一張繡著古圖騰的長毯。
在黑暗之中,一個赤裸的人從覆滿了整張長毯的圖騰中一點一點地緩慢出現,像是從水面浮出一般,而這個人竟和越野車上的風默長得一模一樣。
站在一旁的男人忍不住感嘆了一聲,伸手撫了上去:“如果不是親眼見到,我幾乎不敢相信。”他的手緩緩下移,小心謹慎的樣子像在輕撫著一件精美絕倫的瓷器,卻在觸碰到那脆弱無力的脖頸時,猛地收緊了五指,手背上青筋虯起,只那一瞬,又一個來路詭譎的複製人獨赴黃泉。
作者有話要說:
☆、複製人
“到了。”方珞眉笑了起來,明媚得像是不諳世事的小女孩兒,她已經許久未見自己的老闆,此時既期待又略微有些緊張,也只有在面對自己喜歡的人時,才會單純得像張紙。
車速慢慢減緩,風默微微睜開惺忪的眼,往窗外瞟了一眼。他在這個島上待過三年,卻不曾知道這裡有這樣一個地方 ,彷彿與周遭格格不入一般,一片海,一幢樓,寧靜美好。
方珞眉轉頭問他:“怎樣?”眼裡滿是藏匿不住的興奮與歡喜。
風默蒼白著一張臉,嘴唇乾得有些泛皮,但此時卻不顯劣勢,反倒像個聯盟裡供著的少爺一樣,他抬起頭對方珞眉說:“很好。”雙眼黑得像是要將人引入墨潭。
方珞眉有些想不透,這樣一個人究竟是犯了什麼事才被送入荊山古獄,她不敢多想。她此時滿心已被喜悅填滿,並不在意風默這一副興致缺缺的模樣,只輕哼了一聲。
他們到的時候,正有人扛著一大個長條的黑色塑膠袋從門裡出來,輕車熟路地將其放進了屋前停靠的一輛車的車尾箱裡。那人看到方珞眉從破髒的越野車上下來,便恭敬地鞠躬說道:“方小姐。”在未得方珞眉答覆時,保持著低眉鞠躬的姿勢一動不動。
方珞眉挑眉朝那人看了看,說:“處理那個垃圾麼。”
那人答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