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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侍太皇太后?”

皇帝看著她許久,點點頭:“好!”

悠然回了佟府稟了佟夫人,因是皇上口諭,只得允她再次進宮侍太皇太后。

消寒圖方畫了一半,眼見著太皇太后漸漸好了,前方到科爾沁平亂的捷報也頻頻傳來,太皇太后心中歡喜,尚在心中計較。十二月中,病情再次反覆。不過數日,已是昏迷不醒,藥石未進。

“十二月,步禱天壇,請減算以益太后。讀祝,上泣,陪祀諸王大臣皆泣。太后疾大漸,命上曰:“太宗奉安久,不可為我輕動。況我心戀汝父子,當於孝陵近地安厝,我心始無憾。”己巳,崩,年七十五。皇帝給祖母上了尊崇的諡號—一孝莊仁宣誠憲恭懿翊天啟聖文皇后。(摘自卷二百十四 列傳一)

第一卷完

轉折

二十七年,舉國同悲。因是國喪,凡有爵位的人家百日內禁婚嫁,一年內禁止設宴玩樂。宮中全員縞素,並掛起了白燈籠。悠然意居於慈寧宮守孝二十七日,在太后與佟貴妃勸阻下守了七日後返回佟府。

自太皇太后病倒直至崩逝,不過兩月餘,對於聽風閣眾人卻是恍如隔世。太皇太后給予了她全部的呵護與關愛。當年初臨異地的惶恐不安,因著這份疼愛而平靜。喪儀剛過,悠然便不再流淚,只是迅速的消瘦下去,下巴尖尖,雪砌的臉孔襯得瞳色越發幽深濃重。

返回佟府,身上重孝並未換下,仍是一身白色棉袍面見佟夫人。

佟夫人換了件素色底子隱了團壽暗紋的外袍,端坐在偏廳正中。見悠然面沉如水,眸色晦暗,神色冷凝端莊,見面屈膝行了一禮之後肅立一旁,眉間竟隱有幾分驕傲貴氣。原本想要責難的話到了嘴邊不由得改口道:“悠然在宮中可是受苦了?大雪天的,衣裳這麼單薄,也該添件大毛衣裳才是。服侍的人幹什麼吃的,任由主子這樣出門。”

悠然垂下眼瞼,道:“怨不得旁人。我是直接來尋額孃的,還未回院子。”

“悠然這樣急著找我,可有何急事?無論如何,身子要緊,別像你姐姐那樣的身子骨。”佟夫人倒是輕言細語,很是關切了一番。

“謝額娘關心,自已的身體總得自己留意才好,這個道理悠然省得。今兒來,只求您一事,請額娘成全。”悠然端端正正跪倒,懇請道:“太皇太厚德天恩,悠然無以為報,只求能尋個庵堂修行祁福,為她老人家抄經默誦,以二十七月為限以全孝心。”

佟夫人一聽,思索片刻,說:“好孩子,我知道你孝順,太皇太后泉下有知,也會很高興的。不過,以你的身份沒有一守二十七個月的道理呀!”悠然抬起頭正待一爭,只聽她話風一轉,續道:“將這日子定為十二個月如何,咱家也供奉了一間庵堂,就在京郊,那兒清靜,跟府裡來往也方便。你這般誠心,我又豈是不講理的人?我這意見你看可使得?”

悠然喜動顏色,誠心誠意叩首:“多謝額娘。”

待悠然走後,一旁侍立的長媳烏拉氏走到她背後,小心揉捏著肩頸,笑道:“額娘為何這般輕易就允了她?讓她在外頭獨居,您就那麼放心?還把這日子定為一年。莫不是還有媳婦不明的深意在?”

佟夫人愜意的微閉了眼,微笑答道:“放她在咱們府裡,好好供著還不成,名分上還得依著規矩來,輕不得重不得。她又是個不按規矩行事的,前兒不知她用了什麼法子竟讓她給進了宮,幸好皇上開恩,非但沒罰她,還下了諭侍疾,真給人添亂。放她去青雲庵,眼不見心不煩,圖個清靜。左右都是咱們家的人,她一個養在深宮的閨秀,也不怕能翻出天去。”

“既是如此,為何不依她二十七月?”

“這是老爺的意思。西征平亂的人回京時間大致在十月前後,到時候皇上封賞功臣,富察家的小子肯定有份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