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是因為只是沒搶到錢。
即便他沒搶到錢,可是肖霆手底下那麼多人都死在了他手裡,這不是更值得開心麼?
所以,閻以涼很疑惑,肖黎如此氣怒應當是另有原因。
“衛淵,你聽,肖黎如此生氣,是不是很奇怪?”與衛淵獨坐一處,閻以涼低聲道。
衛淵臉色十分不好,甚至無需看他的臉,他散落在肩背的墨髮都散發著冷氣。
“或許,他也有隱藏的仇怨。”就如同他們倆一樣,那是隱藏的,是秘密。
“真的很有可能。清晨的時候他看起來應當是想說,不過被打斷了。現在想想,若是他說了,興許會有意外的收穫。”聽著肖黎的咆哮,閻以涼一字一句。隱情不是獨屬於誰,任何人都有。
“能在這裡碰上,本來就很稀奇。他又親自現身,搶錢一說的確不能成立。”儘管衛淵還在氣怒之中,但腦子還是清明的,不似肖黎,聽起來完全已經被怒火攻了心。
“我去問問他。”站起身,閻以涼打算阻止他沒完沒了的咆哮。那個佈陣師顯然是什麼都不會說,和所有的那些神秘來歷的人一樣,寧可死,也不會多說一個字。
衛淵沒有阻攔,肖黎的秘密,他的確很有興趣知道。
正好他現在被怒火攻心,興許真的會如實告知。
閻以涼舉步走向肖黎所在的地方,儘管相距百多米,可是完全擋不住他那咆哮。
再近一些,閻以涼瞧見了肖黎,他一手成拳砸在被綁在樹幹上的佈陣師的腦袋旁邊。一拳下去,整棵樹都在顫動,那塊樹皮也掉落了下去,佈陣師臉色慘白無血色。
“說!”怒吼,震動耳膜。
不過,即便那佈陣師看起來也懼怕,但是似乎他還有更懼怕的東西,以至於一個字都不吐露。
又一拳下去,這次可不是空拳,而是直接砸在了佈陣師的肩頭。咔擦,骨頭碎裂的聲音格外清脆,佈陣師當即痛嚎出聲,然後直接疼暈了過去。
肖黎後退一步,“弄醒他!”
一旁的護衛立即動作,弄醒一個疼暈的人很簡單,讓他再疼一次就行了。疼穿透皮骨,然後就醒了。
閻以涼微微搖頭,幾步走過去,一把抓住肖黎的手臂,他手臂硬邦邦的如同鐵鉗。當下,他和衛淵的狀態一樣,只不過衛淵能忍,而他則是完全忍不了了。
扭頭看著閻以涼,肖黎滿眼狂風暴雨,額頭青筋浮凸,豈是一個懾人了得。
不過閻以涼恍若未見,抓著他的手臂往一旁拖,即便肖黎力氣大,但也輕易的被閻以涼拽走了。
“放開我,我不想傷你。”跟著走,肖黎一邊啞聲道。他不只是氣怒,聽起來還有些絕望。
“他什麼都不會說,你明明知道,所以再拷問下去也沒什麼用。我有些事情要問你,你若如實回答,我或許也會告訴你我追蹤到此的原因。”將他拽到遠處,這森林茂密,每一處都是獨立的空間。
鬆開他,閻以涼看著他,即便她對肖黎不瞭解,可是也能從他臉上看到一絲隱藏至深的憂傷。
“你調查的,也是肖霆背後的那個人對不對?他是誰?你瞭解多少?和你,到底有什麼仇怨?”背後的這個人,如此神秘,至今他們仍舊觸控不到一星半點兒。
看著她,肖黎緩緩眯起眸子,額角的青筋也漸漸平緩了下去,“你也是為那人而來?”
“你到底有什麼仇怨?”若不是深仇大恨,他何必如此瘋狂。
“這世上,有一種仇,若是不報,天地難容。”肖黎轉眼看向別處,他一向滿臉嬉笑,可是現在,他滿身皆是因仇怨而升起的陰鬱。這陰鬱,和衛淵身上的極其相似。
“這世上,還有一種仇,叫做滅門之恨。”這世界,還真是小。偏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