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廚,內臟都流出來了,順天府衙的人在收拾的時候將他的內臟又塞了回去。但很顯然,塞回去也不會讓它們各就各位,肚皮上的大口子,一些東西仍舊露了出來,看起來噁心又驚悚。
柳天兆不由得屏息,似乎都聞得到那令人作嘔的味道了。
寧筱玥也有些下不去手,這比腐屍還要難弄。
“根據劃開的口子來看,兇器是很鋒利的柴刀,因為有柴刀有倒鉤,所以很輕易的就剖開了他的肚皮。”不過,一般的柴刀都很鈍,和鋒利相比更結實,因為那樣才不會和更粗的木頭相撞時斷掉。
“柴刀?你確定?”柳天兆幾不可微的搖頭,這個兇器,和《鬼途手錄》裡的就不一樣了。因為是桃枝精兄弟殺人,他們吸精氣,然後書中的大廚有些拳腳功夫在掙扎,於是其中的哥哥手變成了桃枝纏住大廚,纏的太緊以至於肚皮就開花了。
“嗯,柴刀。”驗了這麼多年的屍體,什麼兇器會造成什麼傷口,寧筱玥已經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除非有一些很冷門的兵器,她從沒見過的,一時半刻的可能會認不出來。
“他是被活生生的剖開肚皮的?”柳天兆看了一眼,然後收回視線,驗屍實在沒什麼好看的。
“不是,那他的慘叫會把方圓幾里地的人都引來的。他的後腦勺被敲碎了,死了之後被剖開的肚皮。”看了看孫大廚的腦袋,後腦的確碎了。
“原來如此。”柳天兆點點頭,除了這些死者的身份,死因和《鬼途手錄》沒有任何的關係了。
就在此時,停屍房門口兩個身影出現,過於無聲無息,嚇了柳天兆一跳。
“我說,你們倆進來的時候能不能先給點聲音?這正在開膛破肚呢,你們這樣會嚇死人的。”四具屍體直挺挺的就在眼前,再來點鬼影,他就真的厥過去了。
掃了他一眼,閻以涼恍若沒聽見他的話,“怎麼樣,可有什麼發現?”
“問這位明明嚇得半死還要在這兒看的柳捕快,他知道。”戴著口罩,寧筱玥說話不方便。
衛淵在閻以涼的身側停下,視線在那屍體上停留了一下,便立即轉開,最後停在了閻以涼的後背上。她挽起的長髮垂墜在後背,順滑漆黑。
“死因?”看著柳天兆,閻以涼問話簡單。
“後腦勺被砸碎了,然後才開的肚皮。”柳天兆邊說邊點頭,剖開肚皮只是為了嚇唬人,或者是為了和書中的死者符合。
“你可以看看其他幾個死者的後腦勺。”看向寧筱玥,閻以涼覺得如果是一個兇手,那麼幾個死者之間定然有相似。
寧筱玥從那被開膛破肚的屍體前抬起腦袋,隨後走向另外的屍體。
“柳捕快,可以請你詳細的講一下那本鬼書麼?”衛淵開口,他需要從柳天兆這兒獲知那本鬼書的詳細內容,聽閻以涼講,只有一句話,什麼也查不出來。
柳天兆看了看閻以涼,然後點頭,“當然,鄒大人的確命我配合衛郡王來著。只不過,我想衛郡王手底下能人無數,大概也用不著我。”
“他的人自然都用在做正事兒上,無關緊要的事情就交給你了。”閻以涼淡淡的諷刺,聽得柳天兆不樂意。
“每個死者都和《鬼途手錄》有關聯,怎麼就是無關緊要的事情了?若是這個兇手還要繼續殺人,那麼咱們或許就能透過這本書而有所防備。”據理力爭,儘管前段時間他對這小說很沉迷,但現在的確派上用場了。
“那麼,第五個死者是什麼身份?”衛淵臉色清冷,如果兇手繼續殺人,那麼第五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