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哥哥渣化了?
香爐中升起嫋嫋細煙,淡淡的香味散發開來。
沈初水深深吸了口氣,感覺精神清爽了許多。
唐氏柔柔微笑著:“怎麼樣?這是今年南方新進上來的沉水香,聞了可以讓沉心靜氣,排除雜念,還有助於安眠。”
“這可是老爺專門問聖上討要的呢!”唐氏的心腹丫頭捂著嘴笑道,“前些日子太太有些著涼,晚上睡不安穩,醫女又說這種狀況需要自己調節,不能依賴藥物。老爺就在下朝後找聖上,好說賴說要來了這一小匣子沉水香,可還別說,真的有用,當晚太太就睡得安穩多了。”
“少插嘴。”唐氏低低責道,“這些話也不要傳了出去,對老爺名聲不好。”
心腹丫頭捂嘴笑了會:“奴婢知了,必不會傳出去的,太太放心!不過是看姑娘在這裡,白說了兩句,好太太,您可別生氣,奴婢這就出去,省得您看了心煩。”
“小蹄子嘴巴愈發伶俐,我可養不得了,快些攆了出去!”唐氏忍俊不禁罵道,“小姐回來半天了,還不上茶上點心?只會耍些嘴皮子功夫,當真是年紀大了,留不得了!”
那心腹丫頭還是笑:“奴婢不招太太喜歡,這就出去了!”
不一會兒領著幾個小丫頭進來,給沈初水上了茶,擺了新鮮點心,福了福身:“奴婢可算是盡了心了,太太這回可挑不出錯兒了?覺得如何?”
唐氏被逗得一樂一樂的,指著她說:“這還差不多!”
心腹丫頭咧嘴笑了笑,又朝沈初水恭敬福了福,帶著一干人等出去,自己留在門口守著門。
“聽說這丫頭是爹專程找來給孃親解悶兒的,爹爹可算是有心了。”沈初水打趣道。
唐氏一慣被家裡一老一少兩個爺們兒寵上天了,眼裡容不得沙子,也不愛看別人的嘴臉。除了幾個至交好友那裡偶爾去去,平時都是待在丞相府裡。她身為丞相夫人,自然不需要縫衣做鞋補襪子,也不需要洗手作羹湯,一個人作畫吟詩沒人陪著又很是無趣。以前還有個虞氏可以聊天,現在虞氏有孕了,她也不能常常把虞氏找過來,萬一傷到肚子裡的孩子,可怎麼好?於是沈遠專程找那種能說會道的官女子,身家清白,人又利索大方沒心眼的,求了聖上賞賜,弄了個回府,也不要她做什麼活,職業負責陪聊。那個官女子果然不負重託,來的小半月,就迅速變成了唐氏的心腹,天天在沈遠不在府的時候,逗唐氏開心。
“什麼有心,這麼多年的夫妻了,也培養出來了。”唐氏抿了一口茶,“怎的,為了你哥哥的傷勢而來,還是為著王爺心緒不寧,找孃親討主意來了?”
沈初水臉紅了紅,這古代女子奏是不簡單,眼神忒毒辣,這都能看出來?
“女兒當然是為著哥哥,哥哥怎麼樣了?和嫂嫂感情可好?”
唐氏笑容淡了點:“傷勢是全好了。”
“怎麼了?”沈初水覺得不對,拉住唐氏的胳膊,“可是他和嫂嫂怎麼……”
難道靈犀帝姬那個小三陰魂不散,又出來作亂了?
唐氏含著一口茶,慢慢喝下去,放下茶盞,還是說了:“你也這麼大了,是成了家的人了,一家子也沒必要瞞著。我就簡單的說一說,不過,你可別找你哥哥討說法,他最近也不怎麼好受。”
“行!您說吧!”沈初水乾脆答應下來。
唐氏盯著香爐裡飄出來的嫋嫋細煙,想了想,慢慢地說了事情經過。
原來那日秋獵回來後,沈初陵便以自己受了傷不方便的由頭和虞氏分房而睡。虞氏倒是沒有想太多,每日都會準時來提醒沈初陵換藥,還會親自洗手作羹湯,做些補身體的東西端給沈初陵吃。
沈初陵沒過幾天傷痕就好得幾乎沒有了,掛了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