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有種被人欺負的感覺,雖然我不想承認這是惱羞成怒。氣悶得
想,我再不好,來者是客,我好賴不計的也算是遠道而來,被他分析定性為我不對也就算了,還說我不講理,實在是太過分了。我將
電話打過去,“你說的我做不到,也改不了。”
他語調平緩,“我只是讓你想想我說的。”
我直接道:“既然你看得這麼明白,不如把話說清楚算了。”距離造就了很多吸引。一旦走近,透過表象,你瞭解到的,遠不止
是失望。而他已經開始失望了。
他退了一步,“我道歉,可能――我的話說得過於武斷。”
我舒服了點,“讓我原諒你也行,先收回你說我不講理的話。”
他在電話那邊靜默了下,我以為他會回:那你還是別原諒我好了。但他不是,話說出來卻再次讓我僵住:“你防著我,為什麼?
”
防著他?還是,防著我自己?這種戒備又是源自哪裡?這般的小心著,猶疑著,將原本得之幸的心陰,落中入更大的空落當中?
猶記得之前,我對付穎說過:若強求,毋寧死!
我對張果老說:對於將來,我有心理準備的。
我被擊中般的徹底呆滯,這個男人今天有種趕盡殺絕的意思。
我無話可說,也沒什麼好辯駁的。我自詡看人看事蠻透徹,而他不費吹灰之力的看透我,讓我不必徒勞做一些多餘的遮掩。我用
一句經常耍賴的話回答唐志輝:“我就是這樣的一個人。”所以,我能儘量做,但肯定改不掉。然後我清晰的一字一句的說道:“唐
志輝,我現在很討厭你!”
這個傢伙,根本不知道善意的點化也是要有度的,過於直接,就會矯枉過正。
他語氣帶點無可奈何:“又急了,我就怕你跟我急。”
“你怕我急?”
他說:“對啊,你一急就跳牆。”
“誰跳牆啊?”過了一會,“你才是狗呢。”聽到他在電話那邊隱忍的笑,洩憤的結束通話電話。再理他個看看!
看一個城市,沒有比坐公交車更合適的了。因為計程車只帶你去目的地,而漫不經心的晃盪卻適合這種停停走走的移動前行,然
後斟酌著做決定,比如我要不要在這一站下車呢?那就下一站再說吧。
方欣打電話時,我正坐在青年湖曬太陽,旁邊坐著不少老年人,我就混在他們中間,我覺得我坐在這很凸顯了青年湖的“青年”
兩字。
秋高氣爽,天高雲淡,太陽照射的溫度剛剛好,人也被這舒適的暖意撫慰的溫溫順順。
方欣問我:“你幹嗎呢?”
“曬太陽。”
“什麼?你沒事吧?這可憐見的,弄成形單影隻了。”
“你要來啊?”
方欣不耐煩,“趕緊說在哪。”
然後青年湖的老人堆裡又出現一個年輕點的。我和方欣坐在鋪著報紙的臺階上,就這報紙我跟一位老大媽要時,人家這覺悟性可
高了,說姑娘你用完再還給我啊,別亂扔,環境是要大家維護的。我就很嚴肅的點頭:大媽放心,愛護環境,從我做起!
方欣戴個貝雷帽,兩隻手還捂著臉,看她這樣曬太陽都痛苦。我說:“哎哎,你不上班啊?”
方欣說我跟我們領導說了,這半個月不定時請假,懇請配合。他們有心理準備的。
我就不搭理她了,抱膝將頭枕上去,眯著眼睛覺得自己像只貓。方欣問我:“你現在是心情好還是不好啊?”
我說很好。
方欣心裡放不住話:“你和那誰吵架了啊?”趕緊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