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江雲漪正接受著永帝一遍又一遍的拷問,猶若凌遲。
永帝在確認那玉佩確實是先皇后的遺物時,雖然很想好好地看看這個他和先皇后唯一的孩子。
可他驀然就想到了端木陽跟他要的那道聖旨。他在不知情的情況下把自己的閨女賜給了他的小舅子,他怎麼會犯這樣錯誤!
不動聲色,卻字字如針,永帝將江雲漪與端木陽的事兒明兒地擺在了江雲漪的面前,
“臨淵任性,二十好幾了,卻怎麼也不願成婚。你是他第一個求娶的女子,朕也很想成全他。可是現在你說有什麼辦法才能讓他乖乖按太后的旨意娶了裴依藍為正妃?”
只要江雲漪的身份一確認下來,她與端木陽這一世都不會再有可能。永帝卻擔心端木陽不願如江雲漪這般接受上天的安排。
所以永帝現在想要的就是一個心安,而能給他心安的正是面前這個很可能是他閨女的小女子。
如果江雲漪對端木陽無意,想必她應該不會不同意端木陽娶裴依藍;可若有意,這個女子必當心如死灰。
“民女謝陛上當初搓合,只是民女福薄,臨淵公子身份尊貴,又豈是民女能配得起的人兒。只是陛下所賜,民女豈敢辭之!其它人等若搶,民女又怎敢讓之?必當捍衛!”
從始至終永帝即使拿到那塊最能證明她身份的玉佩也沒有認她為女,所以江雲漪也從頭至尾裝作什麼都不知道,永帝說什麼她只能答什麼。
雖然永帝可能自己都沒意識到他的試探有多拙劣,可江雲漪不得不承認永帝一會要讓她跟端木陽早日成婚,一會又要她幫忙搓合端木陽和裴依藍確實很能考驗她現在的定力。
因為只有她清楚,若她真是公主她與端木陽的事會造成多大的震動。也只有她知道她對端木陽有多在乎,所以永帝這樣的試探不是凌遲更勝凌遲!
可是她卻只能分毫情緒不露地告訴永帝,當初的賜婚非她所願,可聖恩難卻,她又怎麼敢違抗。
有誰能知此刻的她得有多大的勇氣才能說出她對端木陽沒有半點感覺,全部只是永帝賜婚才讓她有了念想?
她不能認,一認就是萬劫不復!而且這個時侯不管她的身份如何,她都必須得到永帝的支援,否則這宮闈之中便沒有她的立足之地。
捨棄她跟端木陽曾經擁有,不過就是想保住彼此之間還能一錐之地可立。要不然以永帝對敬陽王府的忌憚,會不會利用她來對付敬陽王府還很說。
“你怎麼會不配?你是朕的女兒,只有別人配不起你,沒有你配不起別人的理。臨淵是你的長輩,你們是不可能再一起了,但朕必會為你尋得良配。
雲漪,這麼多年來委屈你了!自從你母后過世之後,朕無時不刻都在找你。可是找了十幾年依舊音信全無。
現在朕終於找你了,這一次朕可以堂堂正正地去見如慧了。朕虧欠她這麼多,現在朕終於找朕與她唯一的女兒了!”
幾乎就在江雲漪表明心跡的瞬間,永帝的口風也有這一瞬間全改了。這樣的改變只能證明他已經承認江雲漪是他閨女的事實。
其實早在永帝宣江雲漪入宮時,他已經從暗衛那裡打探到不少有關江雲漪和端木陽的事兒。
知道端木陽視察時雖住在清漪園,但似乎二人間並沒有做出什麼越矩之事。剛才那些話不過是他的試探罷了。
江雲漪表現他還算滿意,至少這個孩子知道進退,知道這個時侯什麼才是最適合她的。
他想以端木陽的身份地位,不要說當時江雲漪的身份與其不能相配,即使是皇家的公主配給端木陽,都會高興得瘋了,何況江雲漪呢。
若是江雲漪跟他說她對端木陽絲毫無心,他才要懷疑她話中的真假。如今她大方承認,卻只說是因他的賜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