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京都,一定不會認為這是他的本意。
可不知道為什麼端木陽就是怕江雲漪會誤會。此刻他已經顧不得敬陽王是他的父王,因為就是這個父王在他不在的時侯,竟然敢到雅齋給他最深愛的女子難堪!
他的丫頭現在一定恨死了他。若不是夜已深,怕連夜趕回去,丫頭會更生氣,他真想違備諾言,現在就跑到她的身邊告訴她,他這輩子只有她,不會再有別人。
可他終是怕他的丫頭生氣,他知道他的丫頭平時不輕易生氣,但一旦生氣是誰的面子都不會給。
難道他做的那個夢是反過來的,丫頭的新郎不是他,是因為太后給他賜了婚,而那個人不是他的丫頭,而是裴依藍?
端木陽微微愣住,他很少做那樣奇怪的夢。從他決定追他丫頭的那天起,他就知道這個女子必是他一生相伴的人兒。
所以他從來就自信丫頭必定是他的!即使是有夢,夢裡也是他的丫頭對他淺笑嫣然,溫柔相依的模樣。
“……江姑娘什麼也沒說。”
聖旨下來的時侯,江雲漪還在護國寺靜修,根本不知道這回事,當然是什麼都不會說。即使說了,他也不可能告訴端木陽。
宴峰垂下眼眸,眸子微閃,他是不是要慶幸他並不知道江雲漪的反應,否則他真不知道要如何回端木陽的話。
只是若江雲漪知道端木陽前腳離開,太后後腳就把裴依藍賜給他,那個原本就為情所傷的女子一定會更痛吧。
想至此處,宴峰越發覺得敬陽王的做法確實太欠考慮。這會子江雲漪所面對的一切定然早超出她一個女子所能面對的範疇。
無枝可依,在雙重的打擊下,她還能不能站起來堅強地面對一切?宴峰驀然覺得上天對這個小女子真心不公。
不敢再想下去,那個女子即使沒了主子的呵護,也不是他這個下屬能夠想的,即使只是做為下屬的一種關心。
“我必須儘快回京。”
端木陽聽到此處就不想讓自己浪費一個晚上在這裡休息。只是聽到他的丫頭什麼都沒有說,他就忍不住胡思亂想。
他的丫頭必定是生氣了吧,任誰在那樣的情況都是要生氣的。若是他的丫頭不生氣,那生氣的人就應該是他!
他要成為別人家的人,他的丫頭怎麼可以不生氣呢?端木陽是現在是即怕江雲漪生氣又覺得江雲漪如果不生氣,那就是不在乎他,不心疼他。
“主子,從這裡到京都至少要三天。你要是連夜趕回去,江姑娘一定會很生氣的。她若使點小性子懷疑你回去不是為了看她,而是為了表小姐呢?何況你現在即使趕回去,這事也已成定局,還不如明日再趕路。然後可以趁夜間好好想想對策!”
宴峰現在是極力要給江雲漪多一點時間知道端木陽已經路上,若是現在任端木陽趕路,江雲漪又如何來得及佈置。
何況他們也擔心端木陽若這樣回去身體消耗大,若是一回去就聽到江雲漪的身世公佈於眾,到時他如何受得住?
他已經從阿二那裡得知,江雲漪已經決定入宮。他們現在回去最有可能聽到就是永帝對外宣佈江雲漪的長公主的訊息。
到得那個時侯憑他們幾人如何勸得住端木陽?所以現在不管怎麼說,他得先保證端木陽回去之後至少還有精力去理清這些事。
端木陽被勸住了,他發覺得只要遇上江雲漪的事,他以前的那些果決全部都要跟他說再見。
他已經見識過丫頭因為他總是這樣不顧身體地來回奔波而生大氣,這一次又遇上太后賜婚,她指不定心裡有多火呢。
丫頭什麼都沒說,會不會是在等著他回去,然後跟他算總帳?端木陽這樣想著,就覺得事情真的很不妙。
此刻的他還不知道遠在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