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是太像曾經方安虞在圍欄那裡看到的,屬於別人家曬太陽的橘貓了。
他曾經多想要摸一摸,卻伸出手那貓咪就警覺地跑了,他曾經多想要一隻啊,可是為了讓自己不麻煩,他從來也沒開口說過。
他忍不住靠近君月月,忍不住伸手像當時去試圖摸那隻貓咪一樣,摸她的臉,忍不住湊近了去試探,她到底會不會警覺地跑掉,是不是喜歡他,是不是和安宴說的一樣。
他二十五歲了,單調得像無限重複的黑白格子一樣的那麼多年,方安虞曾經連一隻貓都沒敢去擁有,怕它不喜歡自己,怕它會生病,會死去,所以連開口要的勇氣都沒有。
可現在他抱著君月月,感覺自己擁有了他原本這輩子都不敢想的寶貝。
激動得有點過頭,以至於熱情得也有點過火,君月月被他揉在懷裡,壓得幾乎凹進沙發裡面,她還是第一次感受自己竟然這麼嬌小……
“你等……唔……”君月月想不明白方安虞突然發什麼瘋,她過於震驚的勁頭過了,覺得他絕不可能是裝的,書裡寫的他就是個聾啞的,自己剛才的話他絕對沒聽到。
君月月按著他的肩膀推了他一下,又拍了拍他的後背,示意他先停一下,方安虞撐起身子,自下而上看著君月月,那眼神……讓君月月有點頭皮發麻。
她用手背抹了一下滿是水漬的嘴唇,有些慌亂地在沙發上摸來摸去,最後在縫隙摸到了自己的手機,然後快速打字給方安虞看——你怎麼突然這樣?
方安虞神情溫柔得滲人又帶著看什麼易碎品的珍重,看了君月月打的字之後,沒有去回覆她的問題,而是一點點地再度傾身,捲髮落在君月月的額頭上,鼻尖抵著她的鼻尖,十分親暱地蹭了蹭。
君月月剛才親成那樣都沒紅的臉,在他這輕輕地用鼻尖剮蹭她鼻尖的動作中慢慢紅了。
旖旎的氣氛像濃稠的蜜糖膠在兩人的周圍,君月月呼吸不太順暢,好在方安虞這種狀態也沒有太久,很快就摟著她轉了個身,也躺在了沙發上。
沙發能有多大,一個成年人躺著正好,兩個成年人躺著就顯得過於擠,幾乎是臉挨著臉的,君月月就被擠在沙發靠背上,手腳無處安放,衣服被揉搓得皺巴巴的,腰上還搭著方安虞的手。
她滿腦子都是疑惑,又抓著手機,在擠巴巴的空間艱難打字——你到底怎麼了?!
方安虞嘴角梨渦深深,接過手機,打字——我都知道了。
君月月一臉茫然……
——你知道什麼了?
——你喜歡我。
方安虞說了這句話,君月月心裡咯噔一聲,腦子一抽又想,真他媽是裝的聾嗎難道?!
她瞪著眼睛看著方安虞,震驚把羞澀都蓋過去了。
不過接下來方安虞又刪除重新打字——我也喜歡你,我也想和你生孩子,生了孩子,我們就不用離婚了對不對?
君月月看到生孩子,馬上就明白了,吊著的心又回到了原位……她就說他不可能聽到她問的話,更不可能是裝的聾子……
哎,哎?
她撥出一口氣,盯著螢幕上的——我也喜歡你。
後知後覺地發現方安虞在對她告白,她的臉和嗓子一起燒了起來,這這這……這不對啊!
她和君老爺子說的話是假的!生什麼孩子……都是故意氣君老爺子的!
君月月連忙在手機上打字——方安宴跟你說的對不對!那是假……
君月月動作猛的頓住,她余光中能夠看到方安虞在看螢幕,很專注,他也很緊張,因為他摟在她腰上的手不自覺地抓緊,把她的腰都抓疼了。
她不難想象,他一直小心翼翼的態度,做什麼都小心翼翼的,就連問的那兩次關於離婚,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