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財產能在朝廷忍受的範圍之內方才罷休,因而只怕這一次藩王**也正中了新皇下懷,他一來可藉此機會平藩,給自己除去心頭之患,二來正好有了藉口把那些風頭過盛的富商打壓住,既防百姓財多壓主,又可趁機豐盈國庫,想人性多愛仇富,朝廷就算這麼做了,普通百姓們只怕也多是興災樂禍暗自叫好的,絕不會引起民憤民變,所以借財救國這一招最大的贏家就是朝廷,最大的輸家是富商,於普通百姓來說並無虧損,自會獲得絕大多數人的贊成。”
白大少爺一時未語,心裡轉了一陣念頭,面上卻不動聲色:“爹對此事的意思呢?”
“若按我的意思自是破財免災,”白大老爺懶懶地倚回枕上,“不過還要先同你祖父商量商量,這家業也算得是他老人家一力擴充套件至如此規模的,白白拱手送給朝廷,怕是老爺子不大會樂意,到時候說不定要想法子挪款易賬,將損失減至最低。”
白大少爺唇角勾起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只要善於利用,有時候壞事也能變成好事。衛氏,這一回連老天都想看你怎麼徹底玩兒完呢!我白沐雲必定會好生利用這個機會,讓你盡情享受從山巔跌落深淵的美妙滋味!
☆、201信和帕子
綠院外的壯漢保鏢們只待了兩三晚便被白大少爺撤出了府去,衛氏再笨也不大可能會故計重施硬闖綠院了,於是整個綠院現在外鬆內緊,仍舊過著半與世隔絕的日子。
羅扇每隔兩三天就同白大少爺一起出一回府,去楓香街看看他們一起經營的那間小食鋪,然後在外頭逛上一天的街,生活也就沒那麼枯燥無味了。
平時待在府裡,如果白大少爺不在的話,她是一步也不往綠院門外邁的,衛氏已經把她當成了眼中釘,她可不想給自己惹禍上身,就老老實實地窩在房間裡,繡繡花打打絡子,或者捧著本從外頭偏僻巷子裡的小書店淘來的香豔小話本揹著人翻看。
院子外的事,除了白大少爺對她說的那些,她基本上就是一無所知,不過偶爾綠蘿綠蔓綠蔻她們也會給她說些府裡的八卦,這三個丫頭經常要去府裡各處領取份例的日用品,總會接觸一些府內其他的下人,小道訊息也能聽到不少。
這天領了下人們的秋衫回來,綠蔓就說起了白府下人們私下悄悄熱議的最新話題――據說是白二老爺把黎姨娘給打了,比上回踹窩心腳還嚴重,關在房裡不知用什麼東西狠狠抽了一頓,渾身上下全是血印子,事情鬧到白老太太跟前兒,老太太也只輕描淡寫地說了白二老爺幾句,卻不讓人去找郎中,畢竟不是什麼好事,只著人去抓了些活血化淤的藥給黎姨娘用。
羅扇聽了也沒啥感覺,這兩個人的關係原本就是建立在相互利用的基礎上的,一旦這基礎毀掉,兩人間的維繫就根本不堪一擊,只不過羅扇雖然不同情黎清清,卻是很反感白二老爺的行徑,打女人的男人最渣不過,虧他長了一副善良明媚的面孔,然而轉念一想,白蓮衣上回甚至還差點殺了她,也就釋然了,這種**的傢伙哪裡管你是男是女,反正妨礙到他的人他都會不擇手段地解決掉就是了。
白大少爺今兒隨著白大老爺去了外面鋪子,羅扇就一邊偎著小榻繡荷包一邊聽綠蔓八卦,一時綠蔻手裡拿著個厚厚的信封進來,遞給羅扇道:“一個不知哪個院子裡的小丫頭拿過來的,鬼鬼祟祟遮著個臉,也不肯說名字,指明瞭要爺的貼身丫頭親手接了這東西,我才拿到手裡她就慌慌張張地跑了,只撂下一句話,說這信務必交由爺親啟。姑娘你看怎麼處理?”
羅扇接了信在手裡掂了掂,感覺信封裡頭軟軟的似是裝著布料一類的東西,信口用蠟封著,信皮上沒有署名,想了想便道:“既是給爺的回頭就等爺自個兒開啟罷,你沒叫個人悄悄跟著那丫頭?”
“那丫頭跑得飛快,我才來得及叫綠川過來,那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