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先餓你兩天再說。”
花然月心裡咯噔一下,恍然大悟,心灰意冷。原來那個落水的婆婆是倒賣婦女的壞人,真是人心叵測。虧得自己跳進水裡救了她,這下把自己救進去了罷?這可如何是好?女人說先餓她兩天,那身體還不得虛脫嗎?本來這幾頓也沒正常吃過食物,再繼續餓兩天,不瘋即病。
聽他們兩個剛剛的對話,自己這一次是落入賊手了,此處為青樓女子之地,專門禍禍黃花大閨女的。呸!她才不是好惹的,大不了拼個你死我活,與其接客,不如拼一把。反正下場都好不到哪裡去,就選一個清白的結局罷。
女人走了出去,鎖死門。
花然月剛想睜開眼睛,這房間裡就有其他女子議論紛紛。
殊不知,這剛才男人和女人在的時候,房間裡除了他倆說話,沒其他人的半點動靜。他倆走了,才發現竟然還有其他人,還不止一個。這些姑娘是有多懼怕他們呢?
花然月睜眼坐起身,但手和腳都被繩布困著結結實實,到揹著手,想要逃脫實屬不易。
房間裡的環境讓她大吃一驚,本以為是明亮乾淨的房子,沒想到是髒亂不堪。都是以乾草為床,石頭為凳,地上有個木桶,應該是讓她們飲用的水,但水上面漂浮著一層灰塵,難以讓人飲下。
旁邊四個女子唯唯諾諾擠在一起,同情的目光看向花然月,她們憔悴清瘦,衣著破爛,披頭散髮,已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看樣子有被打過的痕跡。
其中一個人的手指甲血肉模糊,引起了花然月的注意。她問:“你的指甲是被他們拔光的?
女子含著眼淚點點頭。
花然月癱坐在地,臉色慘白:“畜生不如。”環視了一圈房間的地理情勢,這是二樓,如果從窗戶爬出去,掉下去也會摔斷腿。況且窗戶被死死的定了起來,自己身上的東西除了衣服全被那蔡婆子偷去了。好在石三保送她的匕首還在腿上綁著,蔡婆子要它也無用,不能當錢不能吃飯的。
天吶,如果石三保從天而降該多好,他肯定三兩下就把她救出去了。
花然月心中發誓,再也不多管閒事了,這世間有的看著是好人,卻是狼心狗肺。而有的看著像壞人,殺人不眨眼,卻從不濫殺無辜。
石三保就是如此,雖然她不知道為什麼大清皇帝要抓石三保,但她知道,石三保不是沒良心的大惡人。他只殺該殺的人,會保護弱者,從不虧欠。至少對她沒有見死不救,臨走時還送了匕首當武器防身。
石三保啊石三保,你走那麼早幹嘛啊。
爹,如果您在天之靈看到月兒受苦受難,顯靈讓月兒渡過難關罷。月兒可不想被拔掉指甲,鞭子抽打弄得全身傷痕累累。更不想餓兩天還要去硬著頭皮接客,這不是月兒想要的命運。
秀梅雖說,命運就是如此,要麼面對要麼投降。可她花然月的命運未免有些措手不及,防不勝防罷。
花然月讓其他女子幫忙從她腿部取出匕首,割斷手腕上的繩布,解開腳上的,解開她們四個人的。
花然月左右觀察一陣,走來走去,思慮許久。
“姑娘,你可有好辦法?”其一女問。
“這門和窗戶都是鎖死的,咱們沒別的辦法了。”其二女又說。
花然月靈機一動,微笑道:“有辦法了,從現在開始,我們不要休息了。你去把風,你們兩個頂著門別讓人進來。你和我去用匕首撬開窗戶。”
“這辦法行嗎?這要需要很長時間才就可以把窗戶撬開罷?”
花然月眉頭一挑,輕鬆道:“放心罷,這可不是切菜的匕首,這是能砍柴的匕首,能剁骨頭的匕首。”
既然是命運,蔡婆子沒搜走匕首,這就是天意,天意不讓她死在這兒,她絕對不能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