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賞了一陣花,江焰不說明來意,管儀白也不再開口詢問,由著兩個年輕人東拉西扯。
其實江焰到不是有意如此,這些年因為受戴明池等人的影響,道修大陸修煉的氛圍越來越急功近利,各大宗門之中像管儀白這樣潛心研究靈草的人也越來越少,江焰本是金靈根,以前沒怎麼留意仙園裡的奇花異草,新奇之下再聽管儀白如此一說,到是真產生了興趣。
紅箋好奇地問:“前輩,仙曇花的花期這麼短,難道摘下來就不會凋謝枯萎了麼?”
管儀白藉著月色望了她一眼,說道:“自然不行,貿然摘取只會毀掉仙曇花。看到這些罈子了嗎?”
紅箋和江焰循他所指望去,果見在石桌旁的地上還擺著一溜九個黑色的罈子,正對應花苞的數量,紅箋登時明白這罈子大約是管儀白準備了要盛放仙曇花的。
不知這些罈子有什麼特異之處。能叫仙曇花保持住原樣不敗?
她正想著,卻聽管儀白道:“這罈子沒什麼,關鍵是裡面刻劃的法陣,有了這法陣,捉一隻活的螞蟻丟進罈子,一會兒就憋死了,但它的屍體在裡面再過一萬年,也不會有任何的變化。”
江焰和紅箋圍了過去,一齊將手放在罈子裡感覺了一番,口裡嘖嘖稱奇。
江焰佩服道:“師伯於法陣上的造詣。不但在咱們躚雲宗無人能比。就算放到整個道修大陸那也是數得著的。”
管儀白不以為意笑了笑。將杯中酒一口一口喝下肚去,又咂巴著嘴回味了一下,才道:“法陣的威力早已被人利用起來。並且發揚光大,你們不知道嗎,符圖宗的那些符籙,實際上都是法陣。”
江焰還未同符圖宗門人真正交過手,紅箋卻是見過他們打出符籙的情形,仔細一想確實如此,一個個法陣不知被誰預先刻畫在符籙上,符圖宗的門人只需學會如何將其發動,並不用知道那法陣到底是怎麼回事,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
而符圖宗最厲害的符籙。眼下據紅箋所知便是一種能幫助金靈根元嬰使出“心劍”的符,她問管儀白:“前輩,若是提前知道那些符籙上刻的是什麼法陣,有辦法破解麼?”
管儀白閉著眼睛,手摸鬍鬚,神情似醉非醉,說道:“這個要有機會拿到他們的符籙仔細研究一下才能知道。以法則而論,破解之法肯定是有的,不過越是高深的法陣,破解起來也越是繁複,符籙從打出來到發揮作用,只有短短一瞬,要抓住那丁點的空隙,可不像你們這些娃娃想的那麼簡單。”
紅箋聽了管儀白這話,沒有洩氣,而是道:“只要有辦法就好。以後若有機會,還要來請教前輩。”
管儀白沒有作聲,隔了一會兒,他將眼睛悄悄睜開一條縫,望了紅箋一眼。
江焰眼見時機差不多了,湊過去又給老爺子斟了杯酒,賠笑道:“師伯,我這朋友後天一早便要進咱們的宗門秘境歷練,她是水修,不知您老人家這裡有沒有適合她用的法器?”
此時紅箋沒有以“仙霓霞光”幻化修為,管儀白一眼便看出來她是築基後期,聽著江焰終於道出此來的目的,管儀白閉著眼睛“嗯”了一聲,沒有接言。
江焰等了一會兒,見老爺子一副要就此睡過去的模樣,心下焦急,又叫了聲“師伯”。
月光下管儀白不動聲色,淡淡地道:“適合水修用的法器可沒有幾件,有一件‘水月寶鏡’,以她築基後期的修為,發動之後,只要遇見的不是像你‘白虹貫日’這樣的頂尖功法,都可硬撐上幾合,用來護身十分不錯。”
管儀白都說不錯了,那便是真不錯,江焰回頭徵詢紅箋的意見。
按他所想,紅箋若是能有個防禦型的法器最好不過,這樣不管是他還是秘境外邊的盧雁長,都能放心一些。
紅箋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