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地為皇后豎起了大拇指。
溫如水獨自一人孤零零地待在鳳儀殿,雖然猜到暗處他肯定佈置了很多隱衛,可自己沒有一點武功,視線所及之處,連個鬼影都看不到。
溫如水慵懶地待在軟榻上,單手支著下顎,另一隻手擺弄著藥包裡的各種藥材。
溫如水本就怕藥苦,去太醫院也不過是想去透透氣。
可沒想到,一來一回溫如水反倒真覺得腦子有些昏沉,微微靠著軟榻起身,溫如水四仰八叉地倒在鳳榻上。
隨意地扯了扯被子,整個身子一半在被子裡,一半在被子外。一個側身,後背的被子也索性落了下來。
玉痕回到帝寢殿,下意識看了一眼床榻的位置,空落落的。
隨即將視線移開,只靜靜地在內殿裡緩緩踱步。
直到流月飄然而落,玉痕頓住步子,故作鎮定地問道:“她如何?”
流月單膝叩地,恭聲回道“已經睡下了。”
玉痕蹙了蹙眉,接著問道“那藥呢?”
流月如實稟告道“皇后娘娘只是把玩了幾種藥材,並未……”話音未落,玉痕已經轉身離開。
流月在原地一怔,先是不明白主子何曾有過如此急切的時候,後是不懂既然擔心皇后娘娘,為何不親自去問。
待反應過來,起身悄然隱了下去。玉痕施輕功來到鳳儀殿外,讓隱衛都退了下去。
在殿外站了一會,輕輕推開殿門進了去,步子亦邁得極輕。
進入內殿,一眼便看到床榻上的人,均勻地呼吸聲在寂靜地夜裡清晰可聞,只可惜睡姿隨意地有些難看,長髮隨意地垂落在肩上,被子早就滑落在一邊,可女子睡得卻很香很靜。
玉痕站在床榻旁看著她,眉間蹙得更緊,可眼神裡的柔和和安然卻如同靜謐的夜一般令人沉醉。
玉痕輕輕地坐在床榻一側,視線緊鎖著眼前的人,伸出手放在她的脈搏上靜心感受,一會方輕輕離開,似輕嘆了口氣又似長舒了一口氣。
看著她熟睡的眉眼,玉痕輕傾下身子,在她的後背和腰間輕點了兩下,解開了她被封的內力。
溫如水身子一僵,隨後又放鬆了下來。玉痕知道她醒了,雖然剛解開穴道,她的內力還需要一點點慢慢恢復,可是多年的感知力和警惕心卻會立刻恢復。
溫如水是因為感受到了體內氣流的變化,連耳力也恢復了不少,下意識是戒備狀態,等感知到是玉痕,方放鬆了下來。
玉痕知道她醒了,溫如水亦知道玉痕知道她醒了,可是偏偏自己就是不想醒過來,背對著玉痕眯著眼睛繼續寐著。
玉痕也不戳穿她,任由她去。
目光柔和地看了她一會,動作輕柔地將被子給她蓋好。
溫如水感受著身後人的溫柔,睜開眼睛轉了轉,又安靜地閉上。
玉痕臉上微微露出了些許笑意,嘴角輕揚,心情極不錯地來到桌前,在明亮的燭光下看著溫如水之前給自己開的方子和取來的藥材。
神色認真專注,拿起一旁的筆在原來的方子上添了幾味慢性調養的藥,又去了幾味急性的藥,修改完又仔細看了一遍,方輕折住收入袖中。
回頭看了床榻上的人一眼,從懷中取出白玉扳指,正是上次溫如玉留下的那個,輕置在桌子上。
然後踱步到窗前,只是靜靜地站著。
第二天一早,溫如水醒過來時,玉痕已經離開。
溫如水看著床頂,努力回憶著昨夜的情形,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又睡著的,也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離開的。
可是卻可以感受到體內的氣流正一點點地在恢復,只是腦子依然有些沉。
溫如水收拾了一番,視線在桌上的扳指上微微一停,便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