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著附和著。
只有之前那名膽小的宮女顫顫道“可是,我看皇后娘娘走時連猶豫一下都沒有,她難道不怕嗎?”
阿碧冷哼一聲,“我看她都是裝的。皇上對她根本就無情無義,昨天夜裡,你沒看見她那個樣子嗎?我猜是她想勾引皇上,結果……”
後面的話未說,大家都不言而喻。
有一名膽大的宮女微壓低聲道“皇后一廢,後宮空虛。阿碧姐是不是也希望可以蒙得盛寵啊?”
“話可別亂說。”可語氣裡的得意,分明是肯定了這句話。
玉痕唇角微揚,可眼裡卻是冰冷的寒意。
一步步緩緩拾階而上,小蜻蜓忙高聲道“皇上駕到!”
一眾殿外宮女這才回頭,忙下意識地跪了下來,臉上有的是驚慌,有的是還未收起地得意之色。
玉痕來到殿前,亦不說話,只是凌厲的掃了跪著的宮女一圈。
眾人只覺得心頭一驚,忙把頭低得更低。
尤其是那名喚作阿碧的宮女,臉色發白,連身子都在發顫。
小蜻蜓的視線在她的身上微作停留,原來是杜嬤嬤退下去後,新替補的宮女女官。
那名阿碧的女子跪在地上,眼中有一抹狠色劃過,突然跪著前進了幾步,聲音顫顫地道“皇后娘娘抗旨不遵,不在殿內。”
小蜻蜓眼裡有嘆息劃過,看著她如同看一個已死之人。
玉痕看了她一眼,薄唇輕啟,只冷冷道“充作軍妓。”
小蜻蜓忙喚人拉了下去。
跪著的一眾宮女聽到這四個字,身子更是發顫的厲害。
玉痕再沒有投過來一個眼神,淡淡地道“全部在殿前杖斃,讓所有宮人來觀刑。”
一時間饒命的驚恐聲此起彼伏,伴隨著杖棍的悶響聲,玉痕立在殿前,背對著臺階,沒有任何動作。
待溫如水從太醫院回來,看到的便是這樣一副場景,臺階之上,他一身明黃錦袍,背對著自己,脊背筆直,渾身透著肅穆之氣。
臺階之下,是宮女愈來愈弱的求救聲和杖棍的擊打聲,雖然外邊圍了一圈人,卻都噤若寒蟬,臉上均是駭色。
溫如水的神色倒沒有什麼變化,也猜到了她宮裡的宮女向來不知收斂,大概是被玉痕撞了個正著,才會有此後果。
溫如水看著那人的背影,突然想,他倒真的算得上是縱容著自己,以前一併也縱容著她的宮人。
這次,恐怕也是縱容著自己,而她們卻觸到了他的底線。心想著以後這鳳儀殿真的就成了一座空殿嘍,就剩自己一個人倒也自由自在。
作者有話要說:
☆、哄她喝藥
小蜻蜓在玉痕耳邊說了句什麼,玉痕肩膀微動轉過身來看著臺階下不遠處的溫如水。
她手裡提著藥包,一身銀衣在初秋的夜裡更顯單薄,一時之間第一個想法竟然是很想把她擁入懷中。
溫如水看著玉痕,有些迷惑。
只是幾個時辰不見,可他的眼神裡卻多了太多自己看不清的情緒,不過,可以確定的是沒有一點寒意和責備。
兩個人就這樣遙相望著,溫如水輕舒一口氣,這個彆扭的人。
順著臺階而上,經過玉痕身邊時,溫如水微微停頓,見他已經側過了視線,溫如水輕揚了揚嘴角,直接朝殿內走去。
玉痕回頭看了她的背影一眼,離得那麼近,自己心裡竟然會有一絲膽怯,一絲不確定。
玉痕冷冷瞥了臺階下一眼,低聲道“回宮。”
小蜻蜓應是,可心裡卻嘀咕著,主子分明就是來替皇后出頭撐腰來了,結果人家剛回來,主子就打退堂鼓。
皇后真的算得上主子的剋星啊,小蜻蜓心裡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