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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部分

了光景。

這般童趣可愛;看的沈瑞的心情都愉悅幾分。

從沈瑛家出來;再去沈理那邊;就是另外一個情景。

這兩年來;沈理雖同二房拉開了關係;可逢年過節的往來也沒落下的;這也是族親往來應有之義。

沈瑞這裡;雖與其見面的次數少了;可每次沈理見了他;依舊仔細相問;先問起居;後問功課。

這次見面;依舊不例外。

沈瑞的生活向來規律;沈理在松江與他相處了兩年多也曉得。待聽沈瑞將最近從早到晚的日常安排說了一遍;沈理明顯地發現了其中不同。

之前沈瑞雖勤勉;可也極愛惜身體;安置的時間都安排在二更初;是趕早不趕晚;如今夜裡學習的時間多了一個時辰不說;早起也早了半個時辰;一日下來睡覺的時間竟然不到三個時辰。

沈理皺眉;滿臉地不贊同:“有上進心固然好;可你這樣揠苗助長卻未必是好事要是為了一時成績壞了身體;可是一輩子的事”

沈瑞忙道:“早上還練半個時辰拳;飯量也多了半碗;母親那裡也常叫人送補湯過來;不敢自苦損身。”

聽了這話;沈理的眉頭皺得更緊;沉聲道:“可是滄大叔身體……有什麼不好?”

沈滄這兩年;沒到節氣變幻時就染恙;沈理去探過病;自是記得此事。

沈瑞聞言;心裡發酸;便點了點頭道:“父親這兩年精力衰減;身子骨一年比一年差……就是母親那裡;年輕時思慮太過;坐下了頭疼病;人前強撐著;這兩年也開始用藥調理……”

徐氏是年輕時操勞太過的緣故;慢慢調理幾年也就養過來;沈滄身體的徵兆;實是不吉。如今裡外都瞞著;可沈瑞常往上房去;與沈滄夫婦相處的時日越多;這事卻是瞞不住他。

不僅沈滄;就是三老爺;如今為了兒子一心上進;難道就真的對身體無損?不過是他年輕;又調養了幾十年;如今勤勉雖勤勉;且有節制;一時還不顯罷了。

沈滄與徐氏每提及三老爺的身體;都十分憂心;可卻沒有阻止他科舉的意思。憑藉三老爺如今的熱火勁兒;就是沈滄夫婦想攔;多半也攔不住。

沈理臉上露出擔憂來;他向來敬重沈滄這位族叔;當年剛入京時也受過二房照拂。

之前的疏遠;不過是見朝中幾位閣老斗得越來越厲害;沈理心驚膽顫之餘;不願將二房拉近這泥潭。

有沈滄在;二房能自立;若是沈滄倒下;沈瑞這樣年輕就要支撐起門戶來;生員身份自然是不夠看。

“怨不得你著急”沈理嘆氣道:“只是官學裡教的慢;你這樣閉門造車實不是辦法。六哥旁的也不能幫你什麼;只時文這裡或許還能提點你一二。以後每旬你打發人送了新文章來;我改了再叫人給你送過去。每月月底趕上我休沐的日子;你再親自過來一趟。”

說到這裡;他帶了幾分不忿:“六哥真後悔當初沒攔著你拜師王伯安;要不然在翰林院給你尋位良師又有何難?結果你白背了弟子之名;卻不得師長教導”

沈瑞訕訕道:“老師他有大才;雖歸鄉養病;可也時常來信教導與我。”

沈理正色道:“我曉得他策論做的好;肚子裡有真知……不過瑞哥可隨著王伯安做學問;卻不可學其狂妄。若非他少年輕浮;呼嘯京中;為士人所忌;焉能有這些年蹉跎?前事不忘後事之師;少年銳氣不是壞事;卻當時時自省;很不必鋒芒在外”

沈瑞起身聽了;應道:“六哥放心;我只知自己多有不足;勤能補拙還來不及;又哪裡有驕傲的資格?”

沈理搖頭道:“不可狂妄;卻也不能沒有底氣家世、功名、姻緣、品貌;你處處不輸旁人;又有什麼沒底氣的?”

沈瑞苦笑道:“既出身書香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