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比不上新出爐的會元顧鼎臣與閣老公子謝丕。
沈瑞道:“賠率高不是更好?要是賠的少,也沒什麼意思了。”
長壽不由好奇:“二哥就對瑾少爺這麼有信心?”
沈瑞道:“既是賭局,看的就是運氣。”
長壽笑道:“那小人可要盼著瑾少爺運氣好了,要不然二哥的銀子就要打水漂了。”
沈瑞笑了笑,沈瑾的運氣好不好,不在考場發揮,而在考場外。
“父子雙狀元”雖是佳話,可當年王華、王守仁沒成,現下謝遷、謝丕父子也未必成。謝遷已經是閣老,旁人未必樂意謝家“錦上添花”。
至於沈瑾的運氣,就要看弘治皇帝的心意。“父子雙狀元”是佳話,“兄弟雙狀元”也是佳話,沈理是侍講學士,亦是天子近臣,又不如謝遷這樣顯赫。沈家族人出仕的不少,可沈滄去世後,剩下的品級都不高。
沈滄“百日祭”雖過,可按照時下規矩,沈瑞這個孝子還是當閉門守孝,謝絕各種交際。因此,除了族人姻親這幾家,沈瑞露了個面後,又開始居家讀書的生活。在這之前,祝允明來辭行。
魏校的成績在這裡,只要殿試不失常,多半在二甲前列,不是入庶常院,也能為京官,因此祝允明決定先一步離京了。
不知是有前幾次的挫敗,還是徐氏的勸解,祝允明並未露出太多沮喪。不過對於科舉,他也沒有死心,否則就不會婉拒徐氏直接出仕的提議。以舉人補官,畢竟不算正途,祝允明既想要科舉出仕,不願如此也是正常。
徐氏只是姨母,只有建議的,又不能替祝允明做主,既是他不願意,便也撂下不再提起。不過在沈瑞面前,徐氏不免唏噓道:“這已經是第五次應禮部試不中了,可見在這上沒運氣……雜途官雖難做到五品以上,可這個年紀,就算考中進士,年資熬下去,還想要登閣拜相麼?”
沈瑞道:“或許是祝表哥不願墮祖上榮光……”
祝允明的祖父是進士,外祖父是進士,要不是少年喪父,說不得父親也是進士。在尋常耕讀人家眼中,舉人已經是了不得的功名,在祝允明眼中就不算什麼了。
徐氏嘆氣道:“要是真執著仕途,就不該回蘇州去,做人實在不能太傲氣……”
祝允明的老師探花王鏊如今已經是吏部侍郎,就算是備考,留在京中的交際見識肯定比在蘇州要開闊的多,不過祝允明性子隨和是隨和,骨子裡卻有著文人的清高。每次應試前來京,落第後離京,並不藉著師徒之名依附王鏊。兩人名為師徒,實際上王鏊只比祝允明年長了十歲,也難怪祝允明拉不下臉去攀附。
這些話,徐氏能說,沈瑞卻是不好跟著說什麼,便岔開話道:“魏表哥少年英才,殿試定能考個好排名,二甲應是無礙的,說不得庶常有望。”
今年會試取仕三百零三人,一甲三人,二甲九十五人都是固定的,剩下二百零五人就是同進士。魏校會試成績在前面,殿試只要不出岔子,也是二甲前面,有望考入庶常院。
沈瑞想起今科會試榜單上另外一人,那就是嘉靖朝鼎鼎大名的權相嚴嵩。嚴嵩是今科貢士,會試成績也在前列。魏校不僅與嚴嵩同年,兩人還同入庶常院嗎?
徐氏臉上卻不見喜,反而搖頭道:“那倒未必。”
沈瑞一時不解。
每科殿試之後的庶常考試,雖不是嚴格按照殿試排名來取得考試資格,可也只有二甲與三甲前列的新進士有資格應考,加上庶吉士是“儲相”,選的人都不會挑年紀太大的進士。年過四十者,即便是二甲傳臚的名次,也未必能考上庶吉士。
魏校二十三歲,會試排名又好,正是庶吉士的最好人選。
徐氏嘆氣道:“庶常院考試,考的不僅是文章,還要查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