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夏燕,若是她被豁免刑事責任,你們有沒有想過我們這些被害人家屬的心情……”
雲笙說著說著就哭了起來,眼淚大滴大滴的,直往下掉,見李飛不說話,知道自己過分了,忙道歉,“抱歉,李警官,我,我有點激動了。”
作者有話要說:
☆、第四十四章 還債
“沒關係,你的心情我理解。”李飛安慰,手指有一下每一下的敲著辦公桌,“雲笙,作為一名人民警察,我的指責是除暴安良,秉公執法,盡我所能將違法犯罪分子繩之以法,對得起我的良心,對得起我這身警服,對得起人民,對得起國家。”
“李警官,我相信你。”除了這句話,雲笙不知道該說什麼,若是舒曼被證明是在發病期範的罪,那麼即使冷硬的法律也不能讓她付出相應的代價。
掛上電話之後,雲笙便去了團裡的圖書館,查閱有關刑法的書籍,重點看了精神病人刑事責任問題,不過看了相關條列之後,她並沒找到心理安慰,正如李飛所說,要想讓舒曼伏法,唯一的辦法就是證明她犯罪的時間不在發病期。
可是,唐倩那次見到舒曼去醫院精神科的時候,距夏燕被害已經有兩個多月了,若是能證明她是在那個時候才有精神問題的話,那麼法院就能給舒曼定罪了。
只是她能想到這個問題,李飛是專業人士,肯定早就想到了,他現在為難,肯定是舒曼那邊證明自己早就有精神病症了。一想到這個可能性,雲笙就有些絕望,然道她母親的死,夏燕被害只能自認倒黴嗎?
雲笙好不甘心,接下來的時間裡,她開始查詢一切她能找到的,有關精神分裂症病人犯罪的案列,研究偵查學,行政學,甚至涉足犯罪心理學,她就不相信定不了舒曼的罪,只是直到她退伍的那一天,也沒有找出辦法。
李飛告訴她說,因為舒曼被鑑定為精神分裂症,且是在發病期間犯下的罪,所以法院判決她不負刑事責任,責令她的家屬嚴加看管,並醫療。
雲笙聽到這個訊息的時候,好在已經做了兩個月的心理建設,反應不算大,只說自己知道了,同時謝謝他。
退伍那天,很多家長來接自己的孩子,雲笙沒有人來接她,就像當初她入伍的時候,沒有人給她送行一樣。一個星期前她就已經買好了車票,先坐火車,然後轉汽車回家,晚上8點,站在家門口敲門,門內傳來了父親蒼老的聲音,“誰呀?”
“爸,是我,阿笙。”
雲笙聽到院子裡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帶動桌椅翻倒在地上的聲音,門很快被開啟了,父親睜著渾濁的眼睛,上下打量著她,像是在確認一般,腮幫子的肌肉咬得凸起,片刻後,接過她的行李,側了側身,讓她進屋,問道:“有沒有吃過晚飯了?”
“吃過了,在車站買了饅頭和雞蛋。”雲笙跟在父親後面,父親的背佝僂得愈加厲害,原本高大的身材矮小了許多。
父親放下行李,抬頭有打量了她片刻,轉身往廚房走去,喃喃說道:“瘦了,我去給你下面去。”
雲笙鼻頭髮酸,忙抬腳跟了上去,挽著父親的手臂,笑著說道:“好,要加一個雞蛋的,我給你燒火。”
父親拍拍她的手背,“兩個。”
這天晚上,雲笙和父親說了很久的話,說她軍隊的生活,說她的戰友,說她訓練,父親默默地聽著,時不時的問上一兩個問題。父親也跟她說村上這兩年發生的事,那家孩子去媳婦啦,那家閨女嫁人啦,還有那家老人去世啦等等,他們說很多事情,但是都心照不宣地不提夏燕的案子,彷彿那是一個禁忌。
然而云笙知道,那不僅是一個禁忌,那是父親心頭永遠的痛,不能提,不能說,不能碰,一碰就血流成河,痛徹心扉。
雲笙在家裡待了兩天,便回C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