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報仁皇貴妃放心不下殿下,要來探病,一併被氣色不佳的皇上給攆了回去。
陸瑾佩揉揉額角,頗為嫌棄:“你這爹做的,人家孃親看孩子怎麼了,出了事怎麼能放心。”
“她本就不是穆寧的生母,不過是做個樣子給我看而已。”秦作庭端過東鵲遞上來的藥,看著床上的孩子就皺了眉頭。
陸瑾佩:“……”
竟然,還有,喜當孃的后妃們,果真位高權重是非多啊。
秦作庭白了她一眼:“想什麼呢,他們父親身死於我有恩,我自然要照顧遺孤,你腦子就不能有些純潔的東西?”
……陸瑾佩一把奪過他手裡的藥碗,往外轟他:“去用膳,一個大老爺們,礙手礙腳。”
秦作庭低著頭眯縫著眼,低低地笑:“這是在心疼我麼,我等著你,嗯?”
這尾音要多撩人有多撩人,陸瑾佩就是一哆嗦,抬頭就看這人眼帶桃花,似笑非笑地邁步出去了……這個作死禽獸。
陸瑾佩笨手笨腳地在東鵲得幫助下,才把藥小心翼翼地給穆寧餵了進去,放下碗,摸了一把頭上的汗,正準備出去,就聽著外面碟子碗一陣嘩啦的脆響。
她三步兩步地竄了出去,地上杯盤狼藉,秦作庭正負手背對著她站在桌邊……低著頭和她的白貓氣勢洶洶地對峙,那貓弓起身子,長長的白毛都警惕地豎了起來,一雙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撒了一地的飯菜。
“不要過來。”秦作庭聽見了腳步,揮手製止了她:“傳太醫。”
那正收拾藥箱要走的老爺子被段靂給拎了回來,仔仔細細地蹲在地上檢驗飯菜,陸瑾佩由此覺得秦作庭很是殘忍,老頭一把年紀,不放人家用晚飯,還得這麼非人的折磨。
可惜,檢查的結果更殘忍,那飯菜裡有毒。
老爺子哆哆嗦嗦地跪在地上:“回陛下,太后娘娘的話,微臣仔細驗過了,這地上的飯菜皆是被人下了毒,此毒名為醉杜康,服用之後出現醉酒之狀,昏睡兩個時辰便不治身亡。”
秦作庭聞言回頭看了她一眼,目光裡分明有看不透的深意。
☆、關於信任一事(大修)
作者有話要說:
段靂低著頭讓人把一地的狼藉給收拾了乾淨給太醫仔細查驗去了。龜縮在牆角里,大氣也不敢出,看兩個主子之間莫名壓抑的氛圍,好像若是有人敢闖進去就得粉身碎骨。
“你懷疑我?”首先出聲的陸瑾佩,腰板挺得直直的,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秦作庭。
“你若是信我,便不會這麼問。”秦作庭慢悠悠地踱回椅子邊,無力地坐下,臉色有些白。
陸瑾佩聽聞太醫說飯菜有毒,腦子裡冒出的頭一個念頭便是御廚下了毒,可是壽昌宮的廚子一直都沒換過,要下毒何必要等到現在;上菜的一向是苑鵑或者東鵲,這倆丫頭同樣也沒道理;若是在飯菜裡下毒,那必然是聽人之命,忠人之事,那麼到底是聽誰的命令,秦作庭日日在壽昌宮中用晚飯,為何到現在才出事情。
不過,方才秦衍懿那小丫頭出事,壽昌宮來來回回那麼多人,手忙腳亂的,才出了這檔子事情。到底是壽昌宮裡的人,還是外來的人下的毒,秦衍懿落水到底是不是有人故意為之,還有那個自殺的宮女,莫名其妙消失的另一個,究竟還有什麼事情是她沒想到的。
秦作庭,關鍵這人看著她一臉的糾葛,滿臉的虛弱,就好像在痛斥著她,你看我都快要病死了,身體這麼虛,你怎麼能忍心給我下毒呢,你簡直太惡毒了。
陸瑾佩就覺得自己個兒腦仁無比的疼,慢騰騰地竟然在回想是不是夢遊的時候,不知道給誰就下了這麼一道命令,來,去把秦作庭那隻禽獸給哀家毒死……
看來還是這人還是不信任她啊,不過也是,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