攔不住,追著往這邊跑。哪知到了這處有那麼兩個宮女碎嘴,說了陛下龍體欠安的事情,小殿下聽著聽著便極是生氣,前去理論。那兩個宮女不承認,殿下就伸手去推那個宮女,石頭溼滑,腳下不穩,那宮女往下摔,慌張之間竟然拽了小殿下,殿下,殿下便隨著那丫頭一塊掉下去了,就從前面那塊大的凸石上,掉下去有些時候了,奴婢叫人來尋,這回子都不見訊息……”
說完,又嚶嚶的直哭,直往地上磕頭,叫太后娘娘贖罪。
陸瑾佩腦仁直疼,就這麼巴掌大見方的池子,這些個大人尋了好些時候都沒有訊息。雖說還沒過得了暑天,但一個稚童擱在水裡泡久了難免不會生出意外;還有那個莫名其妙的宮女……若是再有其他的事情可算是麻煩了。
陸瑾佩皺了眉頭,四下打量了一些昏暗的池子,叫了三個小太監過來,低低吩咐了幾聲,那三人領命而去,從落水之處下了水,順著岸頭匆匆忙忙地挨著地的翻。
不一會,前頭不遠就有喧鬧的聲音喊著找著了,兩個小太監擁著人從一叢山石後頭冒出來,還有一個在後頭推著。
一群人嗚嗚嚷嚷地圍上去,才見著一個披頭散髮的宮裝女子,渾身上下都在滴水,懷裡抱著孩子,蒼白的手正掐在孩子的脖子上。
那女子被救上來後,瞧著周圍圍著的一群人,驚慌失措,目光呆滯,低著頭只是緊緊地箍著面色青紫的穆寧,瘋瘋癲癲地道:“不是我,我沒說,我沒有……”
陸瑾佩見狀眼明手快,一掌打暈了那個女子,才費力地把早已窒息了的穆寧給解救了出來,小孩子已雙目微開,面色蒼白。
陸瑾佩抱著她,輕輕地摸了摸她的臉喚她:“穆寧,穆寧,乖孩子,醒醒……”那孩子一身溼噠噠的,小裙子早已浸透,摟著她虛虛地直叫冷。
早候在旁邊的太醫哆嗦著過去,略略檢查了一下,口稱無大礙,需要及時醫治,這才小心翼翼地送回壽昌宮裡。
陸瑾佩把在場的所有人給單獨關了起來,找人看著,又挨著個的問話。
被拖上來的宮女一直反反覆覆地念叨不是我,問不出個所以然,就暫時被人押了起來。
乳母被帶來的時候哭得都打了嗝,便耐著性子道:“不是說在場的有兩個宮女碎嘴麼,還有一個呢?”
“太后娘娘明鑑……奴婢不敢有隱瞞,著實是殿下聽聞有人在說話……才跑過去的。”
陸瑾佩瞥了她一眼:“你瞧著確實是兩個人麼?”
“這……奴婢沒見著……可是總不能一個人自言自語地那麼大聲吶……不過,奴婢卻是親眼見著那個宮女拖著殿下下水的。”
陸瑾佩示意將她帶下去,又換了那三個救人的小太監:“你們當時尋到人,她們在做什麼?”
“回太后的話,奴才當時在一處石洞裡尋著的殿下,那宮女躺在地上,公主被壓在身下。她約莫瞧著亮光,才翻身坐起來,把公主抱在懷裡說著話,奴才費了半天力才把她給拖出來。”
又問了好些人,都說天色昏暗,沒見到另一個宮女。
一會,關押落水宮女的侍衛來報,那女子咬舌自盡了。
陸瑾佩挑了挑眉頭,放心不下穆寧,便把事情就這麼擱置了。
進裡頭瞧了一眼,宮人已取了乾淨的衣衫,從裡到外給穆寧換下,將面色青紫的孩子給塞進了薄被,太醫正仔細請脈。
那老爺子回稟只是受了驚嚇,倒無多少寒氣,喝了藥睡一覺便無大礙。開了藥方下去煎藥的功夫,秦作庭聽了信,邁步進來,低低地聲音道:“穆寧怎麼樣了?”
陸瑾佩將他拉到一處角落,低聲把事情的來龍去脈交代了個詳細,秦作庭皺眉:“你莫要為這事情煩惱,我著人去查,放心好了。”
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