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入睡。
窗外夜色如墨,清幽的月光淡淡灑進殿中,瀉了一地的銀輝,牆角放著一盞近人高的宮燈,孤零零地亮著,燈罩上繪著一片橫無際涯的雲海,被暗淡不清地投在牆上,模糊得就如同是暈開在清水當中的一點墨跡,偌大的龍床上躺著一名男子,金冠未摘,華服不解,床前的羅帳靜靜半掩著,遮去裡面男人的容顏,整個殿中冷冷清清,連一絲聲響也沒有,沉靜如水。
不知道什麼時候,有人輕輕從外面走了進來,行走之間,明顯有十分緊張而拘束的意味,那人終於走到床前,滿頭青絲披在身後,身上只有一件白色的長袍,再沒有其他多餘的裝飾。
半垂著的床幔被玉白色的指尖緩緩掀開,露出裡面睡著的人。月光靜靜照在男人的面容上,那一張臉完美有若冰石雕成,整個人就像是在淡淡地發出光輝。那掀起羅帳的人乍見之下,似是驚住了,怔怔看著床上的男人,彷彿不敢相信這世間竟有這樣只讓人一見之下,便自慚形穢的男子,原來相傳當今聖上龍顏甚偉,卻竟是沒有半點虛誇。。。好在他總算還記得自己必須要做的事情,因此定一定神,終於緊緊攥起雙拳,心中雖然滿是身為男子,卻不得不在別人身下婉轉承/歡的恥辱,卻更多的還是忐忑不安與對皇權的畏懼,和濃濃的無奈之感。。。
葉孤城正昏昏沉睡之間,忽然感覺到有人進來,他只當是值夜的內侍,因此並不在意,可那人卻一直走到了床前,並且掀開了半遮半掩的帳幔。葉孤城酒意沉湧,稍稍睜開了眼,可只是下一刻,那狹長的琥珀色鳳目便突然微微睜大,眼中,是不可置信的神色:“西門。。。”
殿內燈燭昏暗,只有一盞宮燈還在牆角孤零零的亮著,朦朧的淡淡月光當中,那人白衣黑髮,依稀是劍眉漆目,薄唇輕抿,葉孤城醉意昏沉中,幾不可聞地道:“西門。。。雪。。。是你。。。”他此時酒醉無神,幾乎什麼都不想知道了,只突然間坐起身來,一把就將床前站著的人擁進懷裡,擁得那樣緊,幾乎要把對方的腰身都勒斷了,低低道:“西門。。。是你麼。。。”
懷裡緊抱著的那人身上,是淡淡的梅花香氣。。。葉孤城猛然間將其按倒在寬大的床上,翻身牢牢壓在身下,琥珀色的雙目當中,是迷亂和不清醒的朦朧色澤,低頭狠狠捕捉住對方的嘴唇,發洩著如同疾風驟雨一般的啃咬和親吻:“雪。。。雪。。。你還在。。。是你。。。是你。。。”
身下的人彷彿有微微的掙扎,葉孤城緊如鐵箍一般地按壓住對方,令他根本沒有一絲一毫逃避的可能,有力的手指粗魯地輕易撕開了身下人的衣物,將並不溫柔的親吻從脖子開始,一直胡亂地蔓延到對方身上,被撕下的衣衫如同一片片白色的蝴蝶,被扔到了地上。身下的男子因為本能而輕微地掙動起來,卻在這種情況之下,只是更加刺激了身上不太清醒的男人而已,葉孤城毫不費力地就捉住了對方的雙腕,一手將其壓制到了頭頂,一手扯去那人最後一點遮體的東西,同時極不耐煩地拉開自己身上的華服,露出裡面結實健美的軀體,然後低頭去咬身下人的胸脯,將那上面的一粒柔軟的殷紅一口含進嘴裡,去吮咬舔/弄,輾轉索取。
下方的人似是痛了,低低呻吟出聲,葉孤城此時酒醉深沉,早已經被沖天的情/欲支配住,但卻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