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足有幾箱子,驚的他連嘴巴都合不攏。
他忍不住感嘆道:“八郎,方才我見你一出手給那個內侍幾片金葉子,覺得你出手大方,沒想到官家一出手,比你更大方。”
說著,他更是道:“方才我可真是嚇壞了,生怕官家派了太醫前來。”
“你本就是裝病,若太醫一把脈,瞧出不對勁來,這可是欺君之罪啊!”
“六哥,你想多了!”蘇轍心中早有溝壑,笑道:“受驚一事可不是把脈能把出來的,我直說自己食慾不振,夜夜睡不著覺,難不成那太醫還能留下來守著我不成?”
他相信,官家隱約也能猜到這件事到底是誰人在背後下手。
他也相信,這件事一定會不了了之。
不過。
他倒是能利用這件事一二。
蘇轍從這件事上能看出官家的態度,就更沒什麼可怕的。
回屋之後,他就寫了封信給曹皇后與趙允熙。
三日之後。
就查到了兇手。
這兇手是在城郊被抓獲的,這幾日官家本就下令四處抓捕兇手,這人跑到城郊的郭家村,前腳才有官府的人前去郭家村搜查,後腳他就去了。
這人身上還揹著弓箭,神色倉惶。
郭家村的一看,便連忙報官。
接下來的事情則是順理成章。
官府的人將這兇手捉拿,不出兩三日的時間,就拷問出來了。
這人乃受濮安懿王所託,收了濮安懿王一百兩銀子,奉命嚇唬蘇轍一番,到了府衙,他也是口出狂言:“……濮安懿王說了,來日等著鉅鹿郡公繼承大統後,定不會少了我的好處,你們這些人就等著好了,這事兒叫濮安懿王知道,定會要了你們的命!”
“濮安懿王連蘇轍這個官家跟前的大紅人都不放在眼裡,哪裡還會將你們這些小嘍囉放在眼裡?若是識相的,早點放我走!”
甚至連歐陽修到場,他也是一點不怕,將歐陽修大罵一通後,還狠狠啐了歐陽修一口。
歐陽修如今身居宰相之位,何曾受過這樣的待遇?
當即他臉色氣的變了,直奔宮中而去。
歐陽修正與官家稟明這件事時,聞訊而來的濮安懿王已經趕了過來,臉上也不復從前的倨傲之色,跪地道:“還請官家明察啊,這件事與我沒有關係!”
“定是,定是有人栽贓陷害!”
說著,他掃了歐陽修一眼,憤憤不平道:“蘇轍從前就與我不對付,如今想要藉機生事。”
“這人詭計多端,您可不要被他矇騙了啊!”
官家掃了他一眼,面上是半點笑意都沒有:“你說這件事是蘇大人所為?那你倒是與朕說說看,那人手上印有你濮安懿王府印記的金子是怎麼一回事?那人說說一直與你身邊的隨從打的交道,將那人的樣貌特徵都說的清清楚楚……這件事你該怎麼解釋?”
這……濮安懿王是有口難言。
印有濮安懿王印記的金子,是他先前四處打點朝臣送出去的。
可這等話卻不能隨便亂說。
他道:“我身邊隨從的樣貌不少人都清楚,若真以這等事就定了我的罪,我不認。”
官家是怒極反笑:“好,你既說你是冤枉的,那好,這件事我就交給你去徹查。”
“我早聽說皇兄你本事滔天,與朝中不少大臣都關係交好,既然如此,你就替朕將背後的兇手找出來好了。”
濮安懿王:……
這背後的兇手本就是他,他該如何找?
他還要再說話,官家已呵斥道:“你先下去吧,朕還有要事與歐陽大人商量。”
待濮安懿王被“請”下去後,歐陽修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