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七種變化,一式七變,流水行雲般展開。
沈勝衣一一化解,面上不由自主露出驚訝之色。
周鶴看在眼內,面色亦自一變,脫口道:“好一招‘分花拂柳’!”
雲飄飄應聲怔住,道:“什麼是分花拂柳?”這剎那之間,她的神態舉止又變得遲頓。
沈勝衣若是在這時候出手,隨時都可以將雲飄飄擊倒,他卻沒有這樣做,一收手,道:
“就是姑娘方才施展的那一招武功。”
雲飄飄痴痴地道:“我懂得武功?”
沈勝衣點頭道:“而且高強。”
去飄飄卻問道:“是麼?”
沈勝衣道:“就是那一招‘分花拂柳’已經不容易化解。”
雲飄飄喃喃自語:“分花拂柳……”
這句話尚未說完,她的左右手一翻,竟然各自施展了一招‘分花拂柳’,俱都是一招七式。
沈勝衣大感驚訝,周鶴更瞧得眼都定了。
雲飄飄接連將那招“分花拂柳”施展了三遍才停下,又在那裡發呆。
周鶴不覺一聲嘆息道:“便是這一招,已經夠我應付。”
沈勝衣目注云飄說道:“姑娘的武功如此高強,在江湖上上定不會是無名之輩。”
雲飄飄凝笑,在書齋之內逡巡起來。
沈勝衣不由嘆了一口氣。
周鶴神色突然一變,道:“以她的武功尚且被傷成這個樣子,那個擊傷她的人,武功又如何?”
沈勝衣動容道:“難以想像。”
雲飄飄那邊忽的問道:“這些是什麼?”
沈勝衣周鶴循聲望去,只見雲飄飄正站在書案前,手指著周鶴方才完成的那幅畫。
周鶴目光一落,道:“高山。”
雲飄飄奇怪地道:“這些一團一團的就是高山。”
周鶴這下子才看清楚,道:“原來你問的是那些,那些不是高山。”
雲飄飄道:“那是什麼?”
沈勝衣應道:“雲!”
雲飄飄渾身如遭電殛,猛一震,失聲道:“雲?”
沈勝衣看在眼內,忙問道:“雲與你有何關係?”
雲飄飄卻反問道:“雲又是什麼?”
沈勝衣不禁有些啼笑皆非,道:“這樣說,只怕難說得你明白。”
他心念忽然一動,道:“來這邊。”移步向窗前。
雲飄飄走了過去!
憑窗外望,可以看見那個荷塘,也可以看見荷塘上的天空。
星漫天,仍是那麼淡。
明月已將落在西面的短牆之上。
離開明月沒有多遠的夜空之中,飄浮著幾片夜雲,蒼白而淒涼。
不用沈勝衣指點,雲飄飄已然脫口道:“那些就是雲?”
沈勝衣道:“正是!”
雲飄飄忽然又變手捧住了腦袋?痛苦的呻吟道:“雲到底與我有何關係?”
她重複著這句說話,既淒涼又傍徨。
沈勝衣安慰道:“不用心急,始終你都曾省起的!”
雲飄飄望著沈勝衣,哀聲道:“可以不可以告訴我一些關於雲的事情!”
沈勝衣道:“可以。”
雲飄飄痴痴的望著沈勝衣道:“你說啊。”
沈勝衣想想,道:“雲是變幻多端的,自古以來不少人常常把雲看做翻覆的世故人情,所謂‘天上浮雲如白衣,—斯須轉變成蒼狗’,如果不寄託這些感慨,可以說是天上一件最美麗東西。”
雲飄飄聽著,好像省起了什麼,道:“那些雲好像能夠幻成各種景象。”
沈勝衣頷首,說道:“這正是其所以令人欣賞的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