泊清澈見底,倒映著雲霞的水面盪起層層水波,膝蓋上捆著的棉衣全然浸泡在湖水中,瞬間便漲大了一圈。
他雙臂向下放去,染血的掌心拍在水面上,脊背內的箭身被擠壓得更深。
額頭重重叩在湖中,身子匍匐著,待起來時,額間沾上了湖底的汙泥,還有不知是汗水或是湖水的水珠,蜿蜒著從下巴滴落。
他恍若未見,也不管身上髒汙,起身向南繼續走去。
三步一到,裴名便重複著長跪的動作,直至路過鬼皇身旁時,他剛剛叩下身子,便聽到遠處傳來一道冷聲:「裴名——」
在天門宗朝夕相處數載,即便不用回頭,裴名也知道來人是誰。
他不聞不理,只在心中默唸著:朝聖者裴名,願聖山佑我妻復生。
那道聲音再次響起,只是離得近了,這次擋在了他身前:「本尊該喚你徒兒,還是神仙府府主?」
玉微道君垂著眸,清雋的面微白,斂著長睫,神色冷如冰霜:「你欺本尊數載……難道便沒有什麼想要解釋的?」
他話音中隱去的那一段,旁人聽得一知半解,宋鼎鼎卻明白他的意思。
那些在天門宗朝夕相對的日子,即便玉微道君至死不願承認,但日久生出的情意是真的。
倘若裴名只是他記憶中的小徒兒,那麼他心中的負罪,僅僅是責怪自己生出了不該有的感情,責怨自己為師不尊,為人不表。
可如今,裴名卻從他乖巧的徒兒,搖身變成了一個男子,還是那叱吒三陸九洲,令人聞風喪膽的神仙府府主。
他難以接受這個事實,回到天門宗後日夜不思,輾轉反側,即使裴名此刻就以真身出現在他眼前,他腦海中浮現出的仍是那個言笑晏晏,溫柔善良的小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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