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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山。

沒過多久,一封喜帖送至苗疆,花酌枝沒能去參加齊向雲和雲念婉的喜宴,只將那塊玉佩重新寄去,算作又一次給出承諾的信物。

“齊大哥來寨子時渾身是傷,可雲姑娘不過是衣裳髒了些,可見齊大哥將雲姑娘保護得多好,他往後每一步計劃,都會先考慮雲姑娘去處,怎麼可能做對不起雲姑娘的事?”

諸如此類的事還有許多,花酌枝已然想不起,可不止流雲教,就是整個苗疆也都知道齊向雲待妻女極好。

韓充雙眼一眯,道:“不對,不對,這不對。”

見韓充連說三聲“不對”,小桃子先好奇了,替眾人問道:“公子,有何不對?”

“照這麼說,齊向雲應該十分寵愛這位夫人才對,既然夫人得了癔症,方才我說認識神醫時,那管事就算無法替教主做決定,也該留住這樣一個給夫人治病的機會。”

花酌枝眼睫一顫。

房明渡直接拒絕了。

韓充繼續道:“而那位管事卻直接拒絕了,拒絕的理由是,夫人得了癔症,教主為夫人名譽著想,下令不得外傳,那試問,我不過是從大燕過來送織雲錦,送完就走,往後或許再不相見,他們明明可以謅一個其他理由糊弄過去,為何還要同我一個無足輕重的人說明實情?”

說到這裡,蕭見琛終於有了幾分底氣,他把韓充的話接過去,繼續往下分析。

“所以說,要麼夫人得了癔症是假的,要麼是為了夫人聲譽著想才是假的。”

韓充同蕭見琛交換一個眼神,兀自頷首:“大人發現不了端倪,是因為對流雲教太熟了,而我置身事外,其中怪誕之處便能一眼看出。”

這時小桃子突然舉了舉手,“這倒讓我想起一件事來,不知當講不當講。”

說罷瞟了花酌枝一眼。

花酌枝點頭示意:“但說無妨。”

以免花酌枝誤會,小桃子先解釋了一句:“好,這件事只是我在大燕的見聞,並沒有說教主夫人的意思,公子可還記得,燕城城西有一位賣肉的屠夫……”

燕城城西有一位賣肉的屠夫,屠夫生了滿臉橫肉,一副不好惹的模樣,卻偏偏娶了一位貌美的夫人。

那位夫人每日隨屠夫早起出攤,不嫌髒苦,大家見了,無不誇讚其賢惠持家。

夫人對誰都是一副笑臉,同她那位丈夫一比簡直是天壤之別,久而久之,大家去攤上買肉,都願意同那家夫人講上幾句。

可某一天,大家去買肉時,卻發現攤上只有那屠夫一人,有相熟的大著膽子問了一句:“您家夫人去哪了?怎麼不見她?”

那屠夫粗聲粗氣答:“夫人病了,在家休養。”

問話那人沒做他想,買了肉就回了。

可第二日,第三日,一直到第七日過去,大家都沒再見那家夫人。

再後來,夫人的孃家找來官兵上門……

說到這裡,小桃子環顧一週,刻意壓低嗓音,緩緩道:“夫人早就被那屠夫殺了,剁成肉塊,賣給來買肉的熟人……”

桌上眾人皆被嚇了一跳,蕭見琛一下抱住花酌枝,花酌枝則緊緊抿住雙唇,陸繁寬闊的肩膀微微內扣,王文才險些鑽到桌子底下去,只有一個聽不懂漢話的沈碎溪面無表情。

韓充早早就聽過這個故事,他咬牙切齒補充道:“據說剁了七七四十九塊,賣了四十九個人,這屠夫簡直是畜生!不過是妒忌他夫人與外人話說得多,就下這樣的毒手!”

陸繁追問:“後來呢?那屠夫可被抓起來了?”

“那是自然!”小桃子脆生生答:“第二天就砍了腦袋,我還專程去看了,大家都在拍手叫好!”

王文才結結巴巴把這事給沈碎溪說了,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