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起緋紅,又杵了韓充一肘子,埋怨他在這麼多人跟前不正經。
蕭見琛聽了一樂,又暗搓搓湊近花酌枝,小聲耳語:“枝枝,你是我的內人。”
花酌枝瞥他,“那你呢?”
蕭見琛:“我也是你內人。”
花酌枝移開目光,“別叫我名字,莫要被發現了。”
蕭見琛:“好,王二。”
王二是花酌枝為自己取的化名,陸繁沈碎溪幾人都是隨意取的,只有蕭見琛苦思冥想一整天,才想出一個響亮的名字——李霸天。
蕭見琛:“我李霸天是你王二的內人。”
說話間終於到了流雲教,房明渡在前帶路,引幾人走進一處院落。
“韓大人,這院子四周都未住人,清淨得很,若有什麼需要,便差人去雲塔找我。”
說罷,他抬手一指,眾人隨之看去,夜色中矗立一座高塔,看外形竟與南疆寨中的通天塔十分相似。
韓充抱拳道謝:“多謝房管事,夜色不早,房管事早些歇息。”
“韓大人一路辛苦,也早些歇息。”房明渡特意留下一個人守在院外,便帶著其他人離開。
院中先是安靜一瞬,韓充朝大家示意一眼,轉頭進屋。
七人又齊聚桌前,圍著孤燭落座。
韓充率先道:“我看著……也沒什麼不對勁,這裡的人也都挺正常的。”
花酌枝緩緩搖頭:“流雲教多了好多生面孔,那個姓房的管事我也從未見過。”
“哦?之前是?”
“之前流雲教的管事姓杜,不過那位杜先生年事已高,現在換新管事也在情理之中,可能是我先入為主,覺得這樣不正常。”
“當然不正常!”蕭見琛突然開口,“枝枝我問你,流雲教換了管事,那姓齊的可跟你說過?”
花酌枝搖搖頭,“沒有,可不過是換了個管事而已,齊大哥沒必要把這種小事也告訴我。”
蕭見琛又問:“換了管事不說也罷,那教主夫人病了這事,姓齊的也瞞著你?”
花酌枝心中一突。
齊向雲的夫人性子冷清,是以同南疆沒有太多交集,但人生病不算小事,已經病了幾個月,他今日才從旁人嘴裡知道。
蕭見琛又迅速下了定論:“他夫人定然有問題!”
兩段故事
且不說這件事沒有任何證據證明,就是蕭見琛這種見了誰都說對方有問題的態度就叫人難以信任。
花酌枝因此有些惱意,“琛哥哥別亂說,教主夫人賢良淑德溫婉嫻靜,能有什麼問題?”
蕭見琛立馬改口:“那就是齊向雲有問題,他定然是做了什麼對不起他夫人的事。”
真是想一出是一出,花酌枝緩緩蹙眉,道:“那就更不可能了。”
這時韓充插話進來:“為何不可能?大人可方便說說?”
“我只說一件事,你們就明白了。”花酌枝點點頭,娓娓道來,“那是流雲教剛被滅門時……”
流雲教慘遭滅門的訊息傳來時,花酌枝才剛剛繼任南疆祭司沒多久。
齊向雲滿身是血,雙腿一顛一簸,卻仍舊維持最後一點清明死死護住身後的少年。
兩人邊走邊躲,終於到了寨子入口,齊向雲已是強弩之末,兜頭往地上一倒,聲音嘶啞著喊道:“晚輩齊向雲,前來拜訪花大人。”
說罷便歪頭暈了過去。
而他身邊少年不過十幾歲的模樣,見齊向雲倒地不起,也跟著俯身痛哭,嘴裡連聲喊著:“齊大哥!齊大哥你醒醒!”
眾人這才瞧出些端倪,跟在齊向雲身邊的竟是個姑娘。
他們把齊向雲帶回寨子,救了三天才救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