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連跪拜。
待神龍走到跟前,他才看清那竟是一行車隊,身著甲冑的人右手執刀,左手提燈,邁著整齊劃一的步伐前來。
車簾掀起,一慈眉善目的年輕郎君從車上跳下,走上前來,將跪在地上的人扶起,“這位老伯請起,我向你打聽打聽,你可見過兩個年輕人,一人氣質高貴超脫世俗,如那仙子下凡,另一人魯莽衝動愚蠢冒失,像那仙子身邊的侍從。”
老伯腦袋裡立馬冒出兩個人來,可那兩人都像仙子,並不是這位神君所說,一個仙子,一個侍從。
他想了想,又要跪下,卻被蕭鳴鈺托住雙臂攔下。
“回神君……”老伯顫顫巍巍答:“是有這麼兩人。”
蕭鳴鈺雙眼一亮,“哦,敢問這位老伯,他們如今落腳在何處啊?”
老伯還不知花酌枝二人今日一早就出了村子,他往路盡頭一指,“神君往那處走,若見兩間破落土房,沒南牆,那便是了。”
“多謝老伯指路。”蕭鳴鈺直起腰來,眸子瞬間沉下去。
這不孝子當真愚蠢至極!私奔便私奔,帶人跑出來,竟叫人住破落房子嗎?連南牆都沒有!
“陸繁!賈方正!”
他喝道,後面兩人小跑著上前,兩人一邊一個,將老伯夾在中間,齊整整跪倒在地,“殿下。”
“怕嚇到他們,我就不過去了,你們先去探查一番。”
“是!”
陸繁同賈方正頷首領命,被他們夾在中間的老伯左右看看,也學著動作俯首聽命,“是。”
蕭鳴鈺連連擺手,“哎,老伯不必如此,我說他們二人呢,你可以回家了。”
老伯爬起來,像做夢一般往家走。
這邊陸繁同賈方正沿著小路往老伯指的方向走,待走出蕭鳴鈺視線,陸繁拽了拽賈方正,“賈大人,待會兒該如何同殿下說啊?”
“說什麼?”賈方正老神在在,揹著手走著,“不必多說,殿下瞧見我們就明白了。”
陸繁好歹是蕭見琛身邊的人,都這個時候了還在替蕭見琛著想,他憂心忡忡,又問道:“那賈大人,殿下若是要跑?”
“那就叫殿下跑就是了,我們一老一小,哪追得上殿下。”
“那太子殿下那裡?”
“就說沒見到殿下,我們到時,便已人去屋空。”
陸繁被賈方正左右逢源的本事驚呆了,他正要說話,便見賈方正停下腳步,右手一指。
“到了。”
朝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真是兩間破屋,南牆一塊塊倒在地上。
陸繁不由得泛起一陣心酸,他們殿下從小錦衣玉食,就是大燕天運不濟那幾年,也是什麼東西都緊著他用,不叫他受任何委屈,什麼時候住過這種地方?
“你哭什麼?”
陸繁回神,摸了摸眼角,“我哭了麼?”
賈方正點點頭,“方才抽了幾聲。”
“我替殿下委屈呢。”陸繁咬咬牙,不吐不快,一股腦兒全說出來,“都怪那大祭司,都八十八了還要殿下嫁過去伺候他,殿下也不過是追尋心中所愛,結果被逼到如此地步!”
“哎,非也非也。”賈方正擺擺手,“於殿下來說,一句話便可解釋。”
“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