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裡,花酌枝嘆了口氣,他走上二樓,在眾人的注視中坐下來,“王文才,你去一邊,我來譯說。”
王文才連忙給花酌枝讓位,往牆角一站,唯唯諾諾看著這邊三個人。
沈碎溪沒來得及穿戴整齊,衣裳歪七扭八罩在身上,露在外面的吻痕已經淡了許多,仔細看才能瞧出些端倪。
他敲敲桌面,同花酌枝道:“你問問他,我何時問他要過名份,又是何時問他要過八抬大轎明媒正娶,前頭做的我都認,不過是睡過幾次,怎麼就要跟他成親了?”
花酌枝一字不落地說給陸繁,而陸繁越聽眼睛瞪得越大,他目光呆滯看著對面的沈碎溪,兩行清淚沿著腮邊滑落。
“不過是睡過幾次……不過是睡過幾次……”他喃喃道,“這是什麼意思?”
沈碎溪甩了甩長髮,一臉不耐煩,“早知如此,我就該聽你的,不去招惹他。”
他不過是看陸繁順眼,心癢難耐,便差人問他願不願意同自己一度春宵。
陸繁接了他的香囊,也爬了他的小樓,他還以為大家都心知肚明這不過是一份露水情緣,睡過幾次,該散就散。
而他向來不是委屈自己的人,陸繁走了這麼久,他總不能等著憋著,想要了就得找人來做,沒成想還未做到底,竟被陸繁壞了好事。
花酌枝猶豫片刻,還是沒把沈碎溪的話譯說過去,而是同陸繁簡單解釋了一下如今的情況。
陸繁聽完傻了眼。
“原來是這樣……原來是這樣……”
沈碎溪哪是移情別戀,而是壓根就不知情為何物,陸繁給了自己一個名份,把自己當做沈碎溪的誰,於是擺出姿態前來捉姦,可他從未想過,他不過是沈碎溪姦夫中的一個。
他前面不知有多少人,後面更是數不清。
“他從來就沒想過給我名份,他從來就沒想過同我一生一世一雙人,他不過是把我當做……當做他的一個入幕之賓裙下之臣,而我還眼巴巴等著他差人找我,沒想到他早就換了人。”
花酌枝把陸繁的話傳達回去,沈碎溪竟有些不忍心了,“別哭了,不如這樣,我答應你,只要你還在南疆,我便不找別人,等你什麼時候回大燕了,我們便一刀兩斷。”
畢竟陸繁是他找過這麼多人中,最滿意的一個,哪天陸繁要回大燕,他或許是會有幾分不捨。
陸繁聽完,一拍桌子站起來,鼻涕眼淚糊滿了臉,“你竟這樣侮辱我!你還有沒有心?你以為我稀罕你那副破爛身子嗎!我堂堂鎮國將軍府嫡子,往後的燕國大將,何必在你這裡吊死!”
說罷他從懷中掏出沈碎溪送他的香囊,往窗外一丟,轉頭離開。
【作者有話說】
陸繁:以後改名叫陸碎繁。
給齊大哥點的
陸繁走後,沈碎溪並未當回事,他看向花酌枝,道:“你明日還要去神殿,早些休息吧。”
花酌枝搖搖頭,“早已不困了。”
說完他瞥了眼沈碎溪的表情,猶豫道:“不如讓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