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去同他說。”
沈碎溪眸子波動幾下,“說什麼?這件事不是已經解決了嗎?他不願同我繼續,那剛好,現在就直接一刀兩斷,省得往後再翻出來,到處跟人說是我負了他。”
花酌枝張了張嘴,正待說什麼,又聽見沈碎溪道:“倒是可以叫那小皇子去安慰安慰他,我看他是傷心到極致了,明日我差人給他送個金虎劍鞘,算作補償。”
說罷,他站起來打了個哈欠,朝花酌枝和角落裡的王文才擺擺手,“夜了,我要睡了,什麼事明日再說。”
花酌枝只好帶著王文才離開,剛踏出門,便見陸繁去而復返,正鬼鬼祟祟在樹下找著什麼。
他走過去,俯身撿起香囊,遞到陸繁跟前,“你在找這個嗎?”
陸繁瞪了花酌枝一眼,一把搶過那被溼泥染髒的香囊,哭著跑開。
方才他一氣之下把香囊丟下樓,不過痛快了一時,沒走出去幾步便後悔了,趕緊回來找,可他哭瞎了眼,在樹下找了半天都沒找到,沒想到竟被別人一下找了出來。
花酌枝拍去手掌的髒泥,無聲嘆息。
陸繁同沈碎溪的事,他現在倒是不敢同蕭見琛說了,他怕蕭見琛知道,會怪他當時不出手阻止。
“大人……”
花酌枝轉頭,“嗯?”
王文才笑笑,“大人,若無其他事,我先回去了。”
花酌枝掃過穹頂的星海,微微點頭,“是該回去了,天都快亮了。”
兩人結伴往回走,花酌枝回了祭司殿四層,蕭見琛還睡著,他蹲在榻邊看了會兒,越看越喜歡,便附身過去同蕭見琛碰了碰額頭,又順勢落下一個吻,這才心滿意足躺回去。
翌日清晨,花酌枝要同蕭見琛一同上山,齊向雲知道是為了流雲教之事,於是早早便帶人等在寨子外。
見花酌枝來了,他笑著打了聲招呼,“小花!我送你到山腳下!”
花酌枝沒有拒絕,而是示意齊向雲上他馬車一起走。
齊向雲坐穩,剛好對上蕭見琛那張不爽的臉,他思忖片刻,狀似擔憂問道:“我聽聞蕭三殿下也隨小花進塔了?那塔中猛獸可好對付?”
蕭見琛冷冷回話:“沒有猛獸。”
“怎麼會?”齊向雲臉上詫異的表情不像是裝的,“我有幾日從塔前經過,隱約聽到裡面傳來慘叫聲。”
花酌枝:“……”
齊向雲一臉新奇:“且久久未平靜,一叫便是半個多時辰。”
蕭見琛:“……”
“嘶……”齊向雲單手點著下巴,像是認真思考,“到底是什麼猛獸,竟能連叫半個多時辰而不衰?”
蕭見琛一路都沒再說話,下車時,他同花酌枝胳膊碰胳膊,緊緊貼在一起走,聲音壓得極低,“你怎麼那麼能叫,這下好了,就連塔外都聽見了。”
花酌枝一臉無辜,他懷裡抱著天神燈,俯身拔了根狗尾巴草,拿在手中甩來甩去,“書中都是這樣說的,若舒服了,就不必顧忌什麼,大膽叫出來才好。”
蕭見琛急得咬牙切齒,“你叫便叫,只叫給我一人聽就是,這下連齊向雲都聽見了,我、我……”
他恨不得把齊向雲那兩個蒲扇一樣的大耳朵給攪聾了!
“你吃醋了麼?”花酌枝眨巴著眼看他,“他又不知道,若他再問起來,就說是猛獸。”
蕭見琛醋得兩眼通紅,“那也不行!”
兩人碰碰撞撞往前走,花酌枝探出一根小拇指,悄悄塞進蕭見琛手心裡,順勢撓了撓。
“你做什麼?”>/>
花酌枝不語,又撓了兩下。
“別以為這樣我就原諒你了。”
花酌枝反握住蕭見琛的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