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琛問,“若坐在那裡的是我,會如何?”
這已是他第二次提起這件事,花酌枝搖搖頭,道:“只能是我。”
蕭見琛有些失望,心裡卻一直琢磨著怎麼讓花酌枝逃離這一切。
夜幕降臨時,花酌枝在蕭見琛一瞬不瞬的注視中漸漸塌下肩膀,子時剛過,祭司殿四層,第一縷月華打在兩人身上,花酌枝幹癟的皮肉又漸漸充盈起來。
他在榻上翻了個身,手掌合十墊在略帶肉感的腮下,一雙明亮的眸子眨著,彷彿帶著鉤子,把蕭見琛勾得神志不清。
“琛哥哥這下可信了?我這祭司殿四層,就連碎溪都鮮少來,更遑論他人。”
不知為何,蕭見琛覺得現在的花酌枝比他以往任何模樣都好看。
他擠上榻去,將花酌枝攬進懷裡,低聲問:“沒有旁人,你就只能一個人待在這裡嗎?”
他還圍在父皇母后膝邊討好的時候,花酌枝只能孤零零爬上樓,蜷著身子躺在這裡,在漫長的等待中一點點復甦。
花酌枝將鼻尖抵在蕭見琛胸前,聞著令人安心的熟悉味道,卻沒有回答蕭見琛的話。
蕭見琛怎會不懂,他心疼極了,將人抱得更緊,“往後我陪你。”
得知蕭見琛今夜宿在祭司殿的訊息,陸繁沒回自己的小樓,而是直接跑去找王文才問話。
“我都回來這麼多天了,他為何還不叫我過去?”
王文才正在看話本深造,聞言放下手中的書,想了想回道:“沈大人這些天似乎在忙,或許忙完就好了。”
陸繁撇撇嘴,他上回來問時,王文才也是這樣搪塞他的。
不能怪他性子急,他出去這麼久,除了回來那天遠遠看了一眼沈碎溪,再往後便一面都沒見到。
“你幫我去——”陸繁咬了下舌頭,有些煩躁地揮揮手,“算了,你也別幫我傳話了,我自己去瞧瞧。”
他打定主意直接去找人,臨走前還回自己屋裡取了把長劍,準備待會兒掛在窗外,好叫所有人都知道,是他陸繁爬了沈碎溪的小樓。
夜深人靜,陸繁拎著劍,高大的身子貓著,穿過林子來到沈碎溪的小樓下頭。
沈碎溪還沒睡,小樓二層點著燈,從底下看去,暖色的燭光朦朧著,窗上映著一個模糊的人影,人影先是轉轉脖子,又偏頭動了兩下,才將外衣緩緩褪去。
陸繁眼前突然浮現沈碎溪邊脫衣裳邊朝他望來時那雙風情的眸子,他不自覺吞嚥了一下喉嚨,渾身燥熱。
這是準備睡了,他這會兒上去剛剛好。
他把劍一背,雙掌合起摩挲了一下,三兩下爬上樹杈,正要敲窗時,便見窗邊的人影晃了兩下,又突然分開,變成了兩個。
陸繁:“???”
【作者有話說】
下章陸沈修羅場,打算今天晚上碼完,但有點卡文,儘量12點前發出來吧,睡得早的老婆明天再來!
不過睡過幾次(二更)
沈碎溪房裡怎麼會有人?
陸繁像被人當頭敲了一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