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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遮住兩人視線,“莫要看他,這些是本殿下一個人的意思,與他無關,你說就是,出什麼事本殿下一個人擔著!”

我親自去找他(一更)

花酌枝沒有制止,王文才便當他同意了,他把蕭見琛的情緒和表情演了個七八分,說到最後竟也掉下淚來。

蕭見琛十分欣慰:“還是王招財懂本殿下,瞧他哭得那樣真切,定是被本殿下感動了。”

實則王文才已經胡言亂語不知道在說什麼,滿腦子都是從前看過的那些纏綿悱惻的話本。

“夫人說,山可崩地可裂海可枯石可爛,他們也要肩並著肩手牽著手,他向他飛,雨溫柔地墜,他是風兒他是沙……各位長老,咱們就成全大人吧!”

長老們年紀都大了,聽不得這些情情愛愛,各自搖頭嘆氣,竟就這麼齊齊跪了下去。

“大人。”為首一位雖跪著,卻挺直肩背,不卑不亢道:“苗疆一族,只有大人一人可以仰靠,若非有大人在,苗疆人人可欺,屆時稚子幼童也要淪為階下囚,不過幾年,苗疆即會覆滅不在,請大人牢牢記得,莫要再任性了。”

說完不再多言,一行人默默退了出去。

殿門“轟”地一聲關閉,殿中寂靜下來,蕭見琛轉身看向花酌枝,臉上還掛著未乾的淚痕,“他剛才跪在那裡嘰裡咕嚕說什麼呢?”

花酌枝跪坐下去,取了只嶄新的天神燈來,“他說,我若是離開南疆,那苗疆眾人便會淪為他人階下囚,不過幾年,便會覆滅。”

“胡扯!”蕭見琛覺得這群人簡直迂腐到極致了,“大燕養兵千日,就算國運不濟也不敢懈怠分毫,若外敵進犯,就算只剩稚童也要執刀上陣,怎麼換到你們南疆,就全變成了你肩上的擔子?”

花酌枝啞然。

他自然知道這個道理,但如果犧牲一個人便可以保護整個族群,那又何必做其他選擇呢?

“若我執意要帶你走會如何?他們都不活了?”蕭見琛一掀下裾,坐在花酌枝對面,“你這又是要幹什麼?”

花酌枝開始趕人,“我要給南疆點一盞新的天神燈,明天去神殿時剛好帶上,你回去吧,我……”

他不想讓蕭見琛再看一遍他變老的過程。

蕭見琛才不走,他單手撐在桌子上,順勢取過一旁的書看起來。

花酌枝抿了抿嘴,十分為難,“你還是回去吧,我待會兒會很忙。”

“我不走。”被催促好幾遍,蕭見琛乾脆把書開啟擋在臉前,隔絕兩人視線,一副賴在這裡的模樣。

花酌枝沒再說話,也沒有任何動作,過了很久,蕭見琛將手中的書緩緩下移,只露出一雙眼睛,“你這樣趕我走,是待會兒會變老麼?”

“……嗯。”

“那我就更不能走了。”蕭見琛把書一丟,直勾勾盯著花酌枝,“等你變老,我還得送你去四層。”

“不必,待會兒碎溪會過——”

花酌枝又要拒絕,卻被蕭見琛打斷,“你說你可以自己恢復,我到現在都未親眼瞧見,你不叫我看,我是不信的。”

花酌枝:“我——”

蕭見琛繼續打斷:“還是說,你是騙我的?故而不敢叫我看,所以才趕我走?”

“……”他振振有詞,花酌枝說不過,只好答應下來。

“我們早已坦誠相見,該做的不該做的都做了,該說的不該說的也都說了,你什麼模樣我沒見過?我若嫌棄,早早便回大燕了,我不嫌棄,你又何必躲我?”

說完他仰起頭,看向頭頂的覆海。

他們正坐在大殿中央的位置,覆海之上畫了一個巨大的八角星,星中有孔,可透微光,花酌枝便坐在光下。

“你就是這樣借運的?”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