訕訕坐了回去,“那老爺子我就不去了,寨子裡無人坐鎮我始終不安,但你們兩個小子也不能就這麼往外跑,如今中原武林動盪,正是多事之秋,最好再帶兩個人。”
花酌枝方才一聲不吭,這會兒終於插進一個字:“好!”
長老們左右看看,心中更是鬱悶,他們還未發表什麼意見,這麼大一件事就這樣草草決定下來。
可花酌枝已經帶著沈碎溪跑了出去,一路不停上了蕭見琛的小樓,進門便笑著報喜:“琛哥哥!我們明日一早就出發!”
蕭見琛還躺在床上裝病,聞言一個鯉魚打挺坐起來,從床底下拖出自己的包袱,“枝枝,我早就收拾好東西了!”
花酌枝湊過去看,“琛哥哥給我帶衣裳了嗎?”
那邊兩人頭碰頭濃情蜜意,這邊陸繁扭扭捏捏走到沈碎溪跟前,問道:“碎溪,你收拾行李了嗎?”
驚訝於陸繁的音調準確和進步神速,沈碎溪挑了挑眉,他沒想行李的事,而是答非所問:“今晚來我小樓。”
陸繁激動得整個身子都在抖,這句話他頭一天上課就學過,沈碎溪這是約他今晚去小樓呢!
“好!好!好好好!”陸繁連連答應,他往前邁了一步,離沈碎溪更近,大著膽子伸出手去,輕輕抓著沈碎溪的小拇指頭捏了捏。
沈碎溪被他逗得一笑,“床都上過這麼多回了,人都叫你幹爛了,你現在開始搞純情?”
陸繁還沒學那麼多詞,這樣一番粗俗的話聽在他耳朵裡只剩幾個更加粗俗的字眼。
床、上、多、幹,現在開始。
“現在?”他回頭看了眼還在商量帶什麼衣裳的蕭見琛和花酌枝,語氣猶豫:“這不好吧?還有人呢。”
“想什麼呢?”沈碎溪突然掙開陸繁緊握的手指,邊往後退邊衝他勾了勾手指頭,“小樓等你,洗乾淨再來。”
這次陸繁聽懂了,洗乾淨也是頭一天就學了的。
見陸繁要走,蕭見琛站起來喊了一嗓子:“陸繁!你提前收拾好東西,我們明日一早就走!”
陸繁頭也不回地擺擺手,“知道了知道了!”
他哪有空收拾東西,只隨手拽了幾件衣裳塞進包袱裡,便趁著夜色正濃爬了沈碎溪的小樓。
翌日清晨,寨子外,濃霧中緩緩駛來一輛馬車。
花酌枝掀起車簾,把等在路邊的沈碎溪拽上去,見只有一人,他又朝外看了眼,問道:“陸繁呢?”
沈碎溪被折騰一夜,這會兒正困著,他懶洋洋打了個哈欠,靠在角落假寐,“他說有東西忘記帶,回去拿東西了。”
“好,那便等等吧。”花酌枝同蕭見琛也解釋了一遍,三人就這麼坐在馬車裡等陸繁。
沒過多久,外頭傳來一陣嘈雜的腳步聲,蕭見琛掀起車簾一瞧,只見陸繁肩上扛了個人一般大小的黑色包袱,正呼哧呼哧往這邊跑來。
蕭見琛連忙搭手把行李帶人一起拽上馬車,興沖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