堅強地成長著。
然而佐助卻不一樣,七歲那年他失去了一切,六年後他也將除了復仇之外一無所有。那樣邪惡的復仇者、那樣扭曲的黑暗,既可憐又可悲。
我討厭那樣的東西,不如說極其厭惡,所以在斑之前,絕對要把這傢伙給扭正過來。
宇智波佐助這個人只能往我的方向走,只能有我,即使是要前往黑暗、向鼬復仇,也只能追求那純粹而深邃的黑暗世界。
天夜的語氣很淡,明明給人一種自然而然說下去的感覺,卻像是讀懂了佐助未出口的疑問一樣。即使是說著那樣的話,想著那樣的事,天夜面上的表情也未有絲毫改變,不想讓人瞭解的東西他從來都藏在眼眸深處,所以佐助從來無法讀懂那雙覆蓋著幽藍之火的瞳眸中蘊含的真正情緒。
唯有當佐助揭開天夜一直附著於面上的假面,當他們在真正意味上處於同一世界時,或許佐助才能看清那雙眼眸裡隱藏了多複雜的情感,也許才能看清……自己對這個人而言,對彼此而言是有多重要。
不過這樣的日子已經不遠了。
“啊,說的也是。”想起天夜說的某個笨蛋,佐助的嘴角習慣性地勾起一抹不屑的笑容。
深邃無垠的夜空閃耀著煙火的絢爛光芒,盛放又消失,消失又盛放,不斷迴圈。無法觸及。正因為有煙火的絢爛光芒點綴,才更加顯得冬日的星辰高高在上,那是無法觸及的冰冷光芒。
不論煙火衝得再高,都無法觸及。只有黑夜沉默的將一切包裹、吞噬。
這個道理其實很簡單,打個比方的話,就像為什麼學校裡的女生喜歡的是佐助而不是鳴人一樣。在這一點上,天夜也是一樣。凌然而冰冷的東西,往往讓人有徵服與挑戰的**。
再進一步講,鳴人是夏天那強烈閃耀著光芒的星星,佐助是冬日凌然冰冷的星星,天夜是深邃而不可知的暗夜,而春野櫻……則是那絢爛卻永遠觸及不到天空的煙火。
對天夜和佐助而言,在木葉度過的最後一個祭典,正映照著他們日後的關係。
至於卡卡西是什麼……啊咳,只能說是必須被吞噬卻又無法吞噬的一個讓人恨得牙癢癢的不良因素。
接著天夜在站立著的佐助旁邊,用連風聲都可以輕易融解的微小的聲音輕訴。
“無星之夜。”
什麼——?!
佐助微微一怔,詫異地看著凝視著遠方的天夜。
他剛才說了什麼?
看向天夜的那迫切眼神似乎想讓他再說一遍以確認自己是真的沒聽錯。
“不過比起今晚的星夜,本少爺更喜歡無星之夜,就像你眼睛的顏色。”……只有我。
眼瞼微斂,天夜的眼中波瀾微動,不復一秒便又消失乾淨,那難以捕捉的神色變化,似乎在無聲地訴說這是幻覺。而佐助確實未能察覺,就連錯覺都不曾產生。
就在天夜緊接著說出那句話的時候,果然如此之感讓佐助放鬆了那一瞬緊繃而起的心。然後他看到天夜沉下了眉目,目光忽而變得溫涼如水。
他不懂,天夜一直在用這樣的目光看著誰。
只有對那個自己並不認識的人,才會露出這樣溫柔的表情。
佐助的眉頭深深地蹙了起來,他試探性地問了一句,“你在看誰?”
目光錯開了,預料之中,天夜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
“……是你的父母嗎?”佐助定定地盯著天夜,話語中有著某種小心翼翼,細心地留意後者的表情變化。
這次天夜為之一怔的表情沒能逃過佐助的眼睛,不知是不是錯覺,即使是那樣的小心翼翼,也還是看到了天夜有些受傷的神情。
“沒有那樣的人。”天夜低聲說著。
儘管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