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才站起來回到自己的臥室,把它收藏到衣櫥的小抽屜。
他聽到開門的聲音。他的表情突然凝固了,這一定是秦昭……
他努力控制住自己的呼吸和步伐,故作平靜地走出來,準備用一個當哥哥應有的安靜笑容來迎接她,然後和她說些當哥哥的人應該說的話,囑咐她要好好地學習和生活,要時常回家看看殷老師,要專注於自己的學業,只要有進一步深造的機會,就千萬不要錯過,哪怕是出國讀書哩……一切都有他哩!
他準備的表情和言語都沒能用上。
這不是秦昭,而是粟琴,整整半年多沒見上面的粟琴。她和秦昭一樣,也有這裡的大門鑰匙,她甚至還在這裡擁有自己的房間。
裹著一件深紅色呢子大衣的粟琴高興得連鞋都沒顧上換就撲過來,拽著他的胳膊左看右看,因為高興,她的兩個臉蛋都染上了紅暈。
她驚喜地嚷嚷道:“哎呀!你還沒走啊,我都以為這次看不到你了的……”然後她才發現自己的動作有些不大適合,又忙不迭地放開他。“讓我看看,我們的大球星、我的大股東,你到底是胖了還是瘦了?”
她現在是一家日本服裝公司的代理商,在鄰近兩三個省份的省城裡開著好幾個經營點,當初她做這生意時找歐陽東借了不少錢。當然,她從來沒認為那錢是歐陽東借給她的,而是把它作為歐陽東入股的資金,從這個方面說,實際上是她吃了虧,因為兩人各出一半的錢,歐陽東當個甩手掌櫃不說,還要分去一半的利潤。
“什麼大股東?”歐陽東馬上笑著反駁她,“是你借我的錢!什麼時候還?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服裝生意現在好得很,能還上那錢了。”
“我把你的利潤做再投資了。”粟琴很嚴肅地說道,“只有擴大規模才能有更大的效益,不然你放在銀行裡也只能有那麼點利息——你再等等,明年就是咱們收穫的季節,麵包會有的,銀子也會有的。”
“我現在就要錢!”歐陽東故意很惱怒地盯著她。
“那你把我賣了吧……要錢沒有,要命一條。”粟琴兩手一攤,坐到沙發裡。她立刻就發現了旁邊那個收拾妥當的行囊,疑惑地問,“你收拾行李做什麼?”
“國家隊集訓。下午三點半的飛機,飛廣州。”
粟琴失望地看著行囊,又看看歐陽東,半晌才說道:“這麼快呀?我原本還說拉著你去幫我談個生意的,有你在場,那家體育用品公司應該會把他們的代理權給我。你什麼時候回來?”
“要到明年了。”歐陽東把他轉會的事告訴她,“我要轉會去大連,只有明年來和省城順煙踢比賽時才會有時間回來。”
“那麼遠?”粟琴驚訝地昂起臉來問道。她最近一個月一直在外省的幾個大商場鋪點,根本就沒回省城,而且她現在也不那麼關心足球上的是是非非了,連歐陽東轉會的事,她都是今天才第一次聽說。
“能不去嗎?”
歐陽東沒吭聲。他能不去嗎?
“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