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aura派Joanna到機場接她,原本是要將她接到公司安排的住處。她卻說自己在紐約有落腳處——當她站在大門口,按響門鈴,熟悉的聲音,讓她覺得恍如隔世。陳太已經在等她,將她接進屋中。
她房間裡的擺設都跟她離開時一模一樣,包括那未完成的畫,沒有來得及清洗的顏料盒中,乾涸的只留下表面龜裂的顏料。
陳太似是知道她回來是為什麼,貼心的讓她獨處,並不打擾她。
長途飛行之後,她毫無睡意,也沒有多少疲憊感蚊。
將房間裡的雜物一一收拾好。在清洗顏料盒的時候,弄的洗手池四處都是顏料,各種各樣的色彩混合到最後,總會呈現出灰濛濛的紫色來……有幾滴水崩到眼睛裡,她擦拭著,臉上便有了一點兩點灰濛濛。
後來她便站在衣櫥前搜尋著合適的衣服。
出席葬禮的,黑色的,她一一挑揀出來,坐在一堆黑色衣裙當中,發呆。
她從不知道自己的衣櫥中竟然有這麼多的黑色調衣物。
選了很久,也沒有選出要穿哪一件去葬禮。有一件專門參加葬禮的小禮服,還被Vincent批評過,說那是奧黛麗赫本在蒂凡尼早餐中穿紅了的Channel裙裝,赫本穿上像貴女、她穿上就像女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