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反而不忍他趟這渾水,遂搖頭道:“並非鍾某小視兄臺,實在犯不著將小兄弟拉進這趟渾水裡,不管林斌或烏蜂幫都非易與之輩,還是不插手的好。”
林斌昂然道:“要是老前輩懷疑,在下當即離去,如信得過文某並非奸人,就請不必推辭。聽說林斌今夜要來下手,文某不僅是為老前輩而來,另外還有內情,想要查探一下,到底林斌是何等人物,竟敢如此猖狂!至於文某因何查探此事,以後自有明白之日。”
鍾定遠見林斌說得真誠,不再推辭,當即命人擺上酒筵,與林斌邊吃邊商量對策。暮藹四合,只有屋裡透出一線燈光。
五行拳鍾定遠仍然陪著林斌在低斟淺酌,突然,林斌放下酒杯道:“來了,兩個人,不,後面還有二人。”
過了片刻,鍾定遠這才聽到夜行人奔來的聲音,遂對林斌道:“咱們迎出去。”
說罷,推桌起身,縱出窗外。
林斌向白靈兒一招手,也跟著縱出,屋子右面正是一片空地,他見鍾定遠站在空地上以待來敵,林斌上前一拉鍾定遠道:“咱們先藏起來,看來人如何下手。”
兩人躲到暗處,白靈兒也跟了過來,林斌怕它那一身白毛惹眼,一指丈外一棵大樹,白靈兒會意,晃身上了樹頂,伏著不動。
林斌咦了一聲,悄悄地道:“看情形,恐怕今夜他們有不少人來呢!”他們剛隱好身形,已有兩條黑影跳落屋前,就聽暗處有人輕問道:“來的可是丐幫弟兄?”
兩條黑影為首一人道:“正是丐幫弟兄,閣下何人?”
暗處之人又道:“貧僧無相,奉神步林斌之命,來此監督貴幫今夜行動,請問由誰負責?”
那人道:“在下丐幫第二代弟子譚知德,請問無相大師,神步現在何處?”
那自稱無相和尚的人道:“神步今夜另有他事,不能前來,譚檀樾只管下手就是,事後貧僧自會轉報神步得知。”
鍾定遠聽得一怔,忍不住要想挺身出去,卻被林斌輕輕按住。
譚知德又道:“神步既然未能親來,大師可曾帶來本幫信符?”
無相和尚一怔,囁懦地道:“信符已傳令時向貴幫鎮坪龍頭顯示過,難道檀拋有所懷疑不成?“譚知德道:“不,本幫向來認符不認人,請大師見示信符。”
無相和尚冷哼一聲道:“假如不見信符,檀樾是就敢背信?”
譚知德也抗聲道:”所謂信字,全在信符,本幫規例,如非幫中令符,僅憑信符,須先請出信符,辨認真假,方可行事。”
無相和尚似是無可奈何地道:“好,請檀樾稍待,貧僧立即取信符來,看檀拋還有何推辭?”
暗影中,一陣聲響,片刻之後,那無相和尚似是在與什麼人爭論,又過了半晌,那無相和尚才發話道:“信符本已帶來,因神步臨時著人取去,囑命丐幫弟兄按照計劃行事,不得有誤。”
譚知德微微冷笑道:“既然信符不在,只好等見到了信符再行事了,大師,花子們告退。”
譚知德說罷,轉身向丐幫來人,伸手招呼。
無相和尚忙喝道:“慢著,貧僧奉命監督行事,雖然信符不在也非在今夜完成任務不可!”
譚知德眉頭一皺,大聲問道:“本幫今夜實難從命,大師欲待怎樣?”
無相和尚沉聲道:“神步早有交待,只要丐幫依命行事,就可安全撤退,否則,恐無一人能全身退出十里。”
譚知德一驚,暗道:“難道他們另有埋伏?林斌既然派了大批人監視我們,何須非我們動手?嗯……陰謀!什麼陰謀?哼!我丐幫又豈是受人恐嚇的?”
林斌心付道:“這冒我之名的人弄什麼玄虛,自己既不現身,卻派來黨羽暗中監視,迫令丐幫下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