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小小的廳堂裡連一隻猴子都抓不住,這個人可丟大了,他想到此處,手法一變,改抓變拳,只見一股勁風凌厲威猛疾向白靈兒攻去。
白靈兒也似乎被打出火來,“吱吱?一陣亂叫。林斌在旁深怕露出馬腳,急忙喝道:“小白靈!不準無札!”
白靈兒似是強將火氣壓下,鍾定遠只覺白影一晃,已失去它的蹤跡。
鍾定遠收勢說道:“小白靈已逃出大廳去了。””
林斌伸手向屋頂橫粱一指,白靈兒已坐在上面“吱吱”地應了兩聲。鍾定遠看得廢然一聲長嘆,豪氣盡失,感嘆地道:“小兄弟所言不假,鍾某既奈何不了這猴兒,放眼天下還真沒有幾人能奈何它,今日得會異人異獸,直是榮幸,可惜鍾某目下遭逢劫難,不然倒想與小兄弟多親近親近。”
林斌巴不得他留住自己,見他如此說,忙介面道:“在下此來正想依靠鍾老師父,只要不嫌在下出身微賤,仍盼老前輩加以收留。”
鍾定遠聽來,心中一動,暗自盤算道:“看來他是有意而來的,確是敵人派來臥底的了?真不該將他引進屋來。”
當下說道:“這個……並非不願,實因鍾某大難即臨,唯恐連累小兄弟,故不敢相留。”
林斌忙又接道:“老前輩有何困難之事,可否見告?要是用得著在下,願效微勞。“鍾定遠懷疑地看了林斌一眼,暗忖:“你可裝得真像,分明是來臥底的,還裝糊塗,好吧!不如談開了,看你怎麼表示?”
想到此處,隨即答道:“鍾某先謝謝小兄弟好意,但這件事極為兇險,還是不介入的好,不過要知箇中底蘊,鍾某倒可奉告。”
他微微一頓,接著又道:“半月前,烏蜂幫派人邀鍾某入幫,並說兩年來出了一個魔頭神步林斌,專與武林朋友作對,毀在他手下的可真不少,而林斌就只不敢招惹烏蜂幫。武林人惟有託庇烏蜂幫才得安全,並且限期今天,如不投效烏蜂幫,絕難保得閤家的安寧。”
林斌聽得義憤填膺,不禁眼暴神光,臉上流露出憤怒的神情,但他立即感到不能在此時此地有稍許不當的表示,旋即恢復了淡漠的表情。
可是,他瞬間的表情變化,早已落在有心人的眼裡,暗感奇怪道:“這人眼光犀利,果然是深藏不露的高人,但他為何又憤憤不平?難道說他不是來臥底的?”
林斌恢復平靜後,問道:“老前輩的意思,是否要答應烏蜂幫的邀請?”
鍾定遠嘆息道:“林斌殘害武林同道,鍾某早有耳聞,據說此人年紀很輕,武功卻還過得去,這些都不可怕,可怕的是他手中握有丐幫信符,所以只要他下手,無不毀在他的手裡。鍾某自問尚能敵得林斌,可是卻敵不過丐幫的人多勢眾。”
林斌心下暗自叫苦道:“萬老前輩,我對不起你,你將信符交我,不想竟替丐幫帶來無邊殺孽,你在九泉之下,也要幫助我找回信符啊!”
鍾定遠見他呆呆的神情,也就住口不再說下去,林斌這才驚覺自己失態,忙道:“既然如此,何不投到烏蜂幫門下,暫解目前急難?”
林斌雖是裝得很平靜,而且面帶同情,可是語調卻甚不自然,這一點哪能瞞過鍾定遠?他這時緩緩說道:“烏蜂幫也不是什麼好幫會,一旦加人,受其逼迫,也是死路一條,至於林斌他假如找到鍾某頭上,拼卻一條老命,也可博個清名。”
林斌聽鍾定遠最後幾句凜然豪語,欽敬之意油然而生,遂道:“今天既是烏蜂幫所約最後一日,夜裡是否會有強人來擾?”
鍾定遠道:“這就難說了,林斌倒不一定來,烏蜂幫可能會來騷擾。”
林斌豪氣干雲地道:“在下雖然學武日子尚淺,不成氣候,但極願助老前輩一臂之力。”
鍾定遠見他說得真誠,不似做作,眼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