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天。這次氣憤她私自出走,準備見面好好數說她一頓,但此時見了面,反而笑逐顏開,把責罵她的原意,早已拋到九霄雲外去了。現聽愛女一問,也不答話,在桌上拿起斌兒的信,遞給她道:“你看這信就明白了。”
敏兒將信看過,隨手一摔,頓足罵道:“斌弟弟這小鬼,他竟騙我,爹,我要找到他,好好揍他一頓。”
朱劍夫攬過愛女道:“別孩子氣了,斌兒說得對,他這時不便回來,還是讓他找到師父,學成絕藝,回來才不至於引起麻煩。”
敏兒仰頭望著朱劍夫道:“不,他騙爹爹的,他哪裡是去找師父?
哼!爹爹河洛一劍還不配教他的武功嗎?”
朱劍夫黯然搖頭道:“唉!斌兒比你小,但比你懂事多了,你爹浪得虛名,真不配作他師父。如今他的對頭是毒蜂、毒蝶,你爹我還禁不住二毒一掌呢。”
敏兒撒嬌地道:“嗯!我不管,我要去找他!”
朱劍夫嘆了口氣:“好吧!等休息兩天,我帶你去找他就是,你這孩子!”
這裡,他們興高采烈地大張筵席,開懷暢飲。
但是在開封一家小客棧裡,斌兒正一個人孤寂地躺在床上,他緬懷過去的一切,盤算著今後的去處,不禁悽然地獨自流下淚來。
他開始感到孤寂的痛苦,這種感覺,過去是從未有過的。
但是他那以往悲慘遭遇,使他意識到自己責任重大,他暗暗警惕自己堅強,堅強!活下去——報仇!本來他打算在開封休息兩天,然後再定行止,但現在他改變了主意,他叫夥計替他買了兩套衣衫,一匹健馬,懷著依戀不捨的心情,離開這曾經生活了兩年多的開封府。
他茫然不知地出了西門,信馬游韁,直向西去。他腦海是一片混亂,究竟是他準備到什麼地方去,連他自己也不知道。
摹地,眼前黑影一閃,那馬唏聿聿一聲嘶鳴,前蹄人立,斌兒嚇了一跳,接著又聽一聲哈哈大笑,笑聲尖銳刺耳,陰森可怖。
斌兒一看,不由大驚。
只見面前站著一個瘦削、冷漠的老者,雙目炯炯有神,冷冷地望著自己。
站在斌兒面前的,竟是鬼才人魔杜衡。
斌兒愣了一下,心中暗道:“有什麼了不起?大不了死在你這魔頭手裡,大丈夫應視死如歸,死也要死得有骨氣,讓你這魔頭看看,世上還有不怕死的人呢!”
想到此處,精神一振,翻身跳下馬來,裝模作樣地向杜衡一抱拳,道:“杜老前輩,別來無恙?”
杜衡望著斌兒,又是一陣哈哈大笑。
斌兒不禁有氣,大聲道:“鬼才人魔,你笑什麼?”
杜衡點點頭,依然笑道:“嗯!小娃兒竟敢在我老人家面前,罵我鬼才人魔。哈哈!我老人家就是喜歡有骨氣、有膽色的人!”
斌兒聽他一說,有點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不知鬼才人魔杜衡這幾句話究竟是好意,還是惡意?事到如今,他也顧不了許多,又道:“你攔路阻擋,必無好意,你說吧!”
杜衡冷哼一聲道:“哼!小鬼,我問你,歸藏秘笈是否你得了?”
斌兒心裡暗笑,表面仍一本正經地道:“是我得到,怎麼樣?不是我得到,又怎麼樣?”
杜衡道:“是你得到,拿出來讓我老人家看看。”
斌兒道:“我不拿出來呢?”
杜衡冷笑一聲,道:“不拿出來,我就動手搜。”
斌兒但然地道:“告訴你實話吧!秘笈早讓我撕毀了,信不信由你,你要搜,我也沒法子,反正我打不過你。”
杜衡一直望著斌兒,知他所說不假,又道:“那你為什麼把它毀了?”
斌兒聽他如此一問,不禁又想起自得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