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了眼睛,說道:“那麼,我跟你一道去。”
任一飛道:“這個朋友和我見面就打,打夠了才講話,他不高興我帶人去,我也不慣和別人一起到處跑。我師父說過,有緣總會見面的,小兄弟,我走了。”
話聲甫落,任一飛已轉身急縱而去,一眨眼,失去了蹤影。斌兒只有望著黑漆漆的大路滿懷悲傷,晶瑩的眼淚,就像斷線珠子似地滾滾而下。
任一飛就這樣地走了,斌兒呆呆地望著路的盡頭出神。
小客棧裡的敏兒,並不知斌兒暗中護送她,更不知她爹爹走遍各處,也沒找到她,這天也回到鏢局。因為聽說敏兒是被排幫擄去,所以匆匆忙忙地趕回來,要出動鏢局所有的人,到處邀約能手,準備南下去找萬鵬。
當晚計議已定,準備第二天早飯過後,分頭辦事。豈知天亮不久,朱劍夫正在房內焦急地來回踱著方步,忽見一個夥汁倉皇地進來,報道:“總鏢頭!正屋大……大梁上,不知是誰……誰在上面弄了手腳,丁師父請……請總鏢頭前去。”
朱劍夫聽罷,心中一驚,急忙三步並作兩步來到大廳。
這時,廳上已擠滿了人,大家見朱劍夫到來,紛紛圍了上來。
丁開傑忙道:“老陳早上打掃大廳,發現正樑上有張紙箋飄動,大家不敢做主,所以請總嫖頭來看看。”
朱劍夫抬頭一看,心內暗忖:“這五丈多高的正樑,誰有這份能耐在上面做了手腳?而且昨夜也沒任何警兆,如此看來,來人必定武功高絕已臻巔峰,不然手腳不會如此乾淨。”
到底朱劍夫是成名人物,心裡雖暗暗吃驚,但表面上不動聲色。
當下,向上微—打量,挫腰長身,向上躥起,身形縱起三丈六七,左腳一點右腳面,又向上拔起一丈多,正巧與大梁一般高,右手一伸,搭住正樑,左手輕輕揭下貼在上面的信箋,然後右手一鬆,飄落地面。
他迫不及待地展開信箋,默默讀著,面現驚異之色,轉眼又泛起一絲笑意,他心底甚覺奇怪,不覺喃喃道:“這分明是斌兒的手筆,難道真是他留的?”
眾人鴉雀無聲,靜靜地望著朱劍夫面上表情的變幻。
他一氣看完信,然後笑向眾人道:“這是斌兒寫的,大意是說,他不慎落崖,幸得不死,他因秘笈之事,不願拖累我們,故才沒有追來。
後又遇魯南七虎等數批匪徒,更遭毒蝶打傷,巧遇癲丐換回一命,偶然得知敏兒被排幫所俘,救出敏兒,暗地護送敏兒回來。因怕為鏢局帶來麻煩,請原諒他過門不入,待他日藝成,再行拜謝各位愛護之恩。
又說敏兒明日可抵家門,江湖險惡,請各位勸說敏兒,千萬不要以身試險,並向各位致意,最後說明此信是煩請癲丐任一飛老前輩代留。”
丁開傑聽罷哈哈笑道:“斌兒這孩子真羞煞我們這批老江湖,不到兩個月,他竟做下這許多震驚武林的事;如此看來,外邊傳說他智鬥群魔,巧奪珠寶必定也是真的了。好!我丁開傑能有他這麼一個忘年之交,也很值得驕做了。”
朱劍夫道:“斌兒這孩子,福緣極佳,只是膽子太大了,從信上看護送敏兒回來。他稱癲丐為老前輩,大概癲丐也沒收他為徒,不過能使癲丐為他奔波,他們感情想必不壞。我們準備一些酒萊,等敏兒到家,咱們為斌兒遙賀一下,湘南找萬鵬,也就不必去了。”
這一天,鏢局上下都在談論斌兒,他們既知敏兒昨夜宿在蘭封,算定她午後必可抵達,所以敏兒一到門口,很多人等在那兒迎她。
敏兒一路進來,兩眼不住向四處搜尋,一直走到書房,只有朱劍夫一人,卻不見斌兒影子,她撲到朱劍夫懷中,嬌聲道:“爹爹!敏兒回來了。斌弟弟呢?他在哪兒?”
朱劍夫自妻室故世,對這愛女簡直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