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降魔杵的神光一照,已將數里之地的生靈盡數囊括其中,神光中的生靈若非魔修,這降魔杵擊到身上,也就如棉花燈草,輕風浮雲一般,可若是魔修之士,這降魔杵的三山五嶽之力,可是一絲也減不得的。
楊氏玄修此時也領悟出紀七的技能奧意來,二人大聲驚呼,楊玄惑急急施動法訣,想驅散身邊的魔息,楊玄悟則想急施遁術,就想逃離此地。
可紀七的魔息如膠似漆,哪裡能輕易驅除掉,而在降魔杵的神光照耀下,無論是仙魔諸修,還是世間生靈,皆是如身陷泥澤,再也動彈不得的。
不得已,原承天只好向降魔杵一指,頭頂的玄甲飛出,希翼能擋住此杵。
這玄甲既一直懸在原承天的身周,自然也染上魔息,那麼降魔杵又怎能客氣,杵上專克魔修的神通轟然迸發,就聽得“通”的一聲巨響,這將玄甲打沉了三尺。
原承天急祭真言,是為那個“玄,風”二字,玄字真言雖無專屬之能,卻可增強其他真言威能,若與風字並用,則可將風字屬性發揮的淋漓盡致了。
想來日後原承天若得水,火,金,土等無界真言,自然也可有諸多妙用。
風字真言大多情況下,可用來提高遁速,此刻用之,卻是為了驅除這玄甲上的魔息,要知道那世間之風若是極其強勁,亦可如刀一般鋒利,碎山移嶽本不在話下,因此這風字真言此刻便成風刃,就如剔骨一般,將玄甲上的魔息一點點剝離了。
這玄甲上的魔息被驅除一點,那降魔杵的力道就減去一分,三息之後,玄甲上的魔息已被驅除的乾乾淨淨,再去瞧那降魔杵,已是輕浮若雲,再也沒有一絲力道了。
楊氏玄修至此才長舒了一口氣,這塊玄甲,可是救了他們兩次性命了。
紀七見原承天甫一出手,就破了自己的逆魔之技,心中雖是著惱,卻不焦燥,口中悶哼一聲,吐出一物來。
此物瞧來像是一隻玉瓶,只有三寸多高,瓶蓋上有兩道封印,此瓶浮在空中,輕飄飄的如若無物。
紀七雙手同掐法印,左手法印圓滿之後,就向玉瓶一拍,瓶上封印就被揭去一條,右手再用法印拍來,兩條封印齊皆去了。
這封印一去,玉瓶就猛烈的搖晃起來,像是瓶中裝有活物一般,忽見一條黑氣竄出玉瓶,藍天白雲剎時都不見了。
原來這黑氣之中,是為一隻小小魔獸,此獸就在那裡吐霧噴雲,噴出一口口黑氣來,將這天空也摭住了。
那此獸所噴黑霧,正是極濃的魔息,這魔息可比紀七從體內逼出的魔息強大的多了,原承天身上的魔息尚未驅淨,再此再加一層,空中的玄甲亦不能免俗,也被這魔息重新包裹起來。
降魔杵既然感受到玄甲上的魔息,自然捲土重來,兩件法寶在空中相撞,發出驚天巨響,就連楊氏玄修聽到這響聲,也是心旌搖盪不止,若是修為弱了一點,就是這巨響聲也可震得他們形神皆碎了。
原承天見玄甲雖與降魔杵鬥得正急,好在兩物相持不下,自己仍可從容應對。
他不慌不忙,就從袖出驅出那隻翠羽黃雀來。之所以要用一個“驅”字,乃是他自從失去仙族血脈後,這黃雀與他的關係就變得很脆弱了。
此雀雖不怎麼聽自己使喚了,可是若遇死氣,仍是會精神抖擻,不喚自動的。唯一可慮的是,這魔息與死氣畢竟有些區別,此雀是否能吸取此雀,著實難料。
如果此計不成,就只好另想他法了,但在此局面下,動用翠羽黃雀,總是第一妙策。
這翠羽黃雀出了原承天的袖中之後,神情懶洋洋的,哪怕原承天再三催促,也是渾然不理,若不是原承天的靈識早在此雀靈識中標識深植,此雀恐怕早就逃之夭夭了。
如今原承天對其的唯一約束,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