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終於逮到了一個翻身的機會,還不是他求的,是天賜良機。
他知道前世李呈越明升暗降被趕出京城,推測是得罪的三皇子。但這些都是他的臆想,具體緣由不知道。
不過這些不重要,他知道有人想收拾李呈越就夠了。只要去都察院把李呈越的罪名擺在檯面上,想搞李呈越的人自然而然會站出來。
魏公銘算計的沒錯,他剛去都察院控告李呈越知法犯法,當街行兇,三皇子就派人來找他了。
他沒有收拾受的傷,就連血跡都沒擦。他像一條瘋狂的狗,瞄著前世被咬過的人,“鎮寧侯府是為大齊立過戰功的,即便被舅父連累,我弟弟犯了錯,我也不該被如此侮辱。”
他擺出一副死磕到底的架勢,三皇子滿意的安撫了兩句,隨後賞他兩罈好酒壓壓驚。
正月初八,朝堂宣旨。
李呈越當街行兇,罪無可恕,革職查辦,李侍郎管教不嚴,罰半年俸祿,剝奪春闈科舉主考官的一切職務。
柳月初聽到這個結果,不由唏噓,貌似一個簡簡單單的事,只要扯上官家二字,就立即變得不簡單。
“您猜誰去頂了李呈越的位置?”柳慕敕如今就是柳月初的耳報神。
柳月初看他神色,心底一緊,“不會是……”
“就是。”
柳月初不知該喜該憂,居然是魏公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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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姝真是……輸得慘不忍睹。”
她憐憫愛慕了魏公銘,卻被魏公銘奪了她大哥的位置,還把她父親拽下馬。
柳月初突然意識到,這一世的魏公銘或許心腸更狠、手段更辣,因為他是前世官場沉浮中滾過大風大浪的人。
而且她也意識到,魏公銘如果做了縣丞,就是在管京城的大事小情包括稅務商鋪,豈不是不得不有交集了?
她念頭剛落,門口春叔回話:“主子,鎮寧侯世子在門口求見。”
……
魏公銘此時在柳家門外志得意滿,哪怕臉上的青紫傷口還未消去,也甚是得意。
他剛剛去京縣衙門報了到,明天正式上任。他還得了三皇子的幕僚秦勇尚邀約吃酒,同請的還有縣令和吏部的幾位同僚。
他本應回家去好生準備,但不知為何,他很想來見見柳月初。
他想看她望向自己的崇拜眼神,想看她知曉他已經是京縣丞,還敢不敢只派個丫鬟來打發他。
重生至今,他還未與她正式場合下見過面。這柳家的大門,他前世每日進出至少兩次,一年千次,四十年一共四萬次。
從金時開始,他是不是要開始重新計數?他想起進門後右手邊的的那株芙蓉樹,他真的非常不:()再嫁春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