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柳月初自幼到大的丫頭,今天的事也有很多人看著。
柳月初鬱郁平靜,“之前她就犯過一次錯,您給了她機會,她選擇留在我身邊,一定會改。”既然這次沒改,還不把袁厝當主子對待,那就只能給她另一條路,找個人家嫁了吧。
方嬤嬤心中有數,喊來花椒陪她,便出門去收拾府內了。
花椒臉上的繃帶已經拆了,傷口透氣也好的快,但疤痕滿臉,需要一段日子才能慢慢的結痂好,她便遮了個面紗,進了屋內就摘了。
主僕搭伴的坐在床上,花椒也不提外面的事。
柳月初想起之前袁厝幫她選的夫君,“……你若覺得可以,我這就喊春叔過來張羅下。你的年紀也不小了,我也不能把你耽擱在身邊。”
花椒想起那日柳慕敕揹著她時的心疼模樣,只頓了頓,“奴婢都聽主子的,您讓奴婢嫁誰就嫁誰,反正只要不離開您身邊,怎麼都行。”
那或許只是三少爺心善,疼惜她是個女子。無論是不是她,他都會那麼做……
柳月初卻沒看到花椒一閃而逝的落寞,“嫁了也不必還在我身邊伺候,春叔家已有不少小買賣,做個老闆娘也不錯。”
“那就不嫁,反正奴婢不離開您。”花椒的態度是堅定的。
柳月初會心一笑,拍拍她的小手,“其實你心裡也是期望我和離甩開麻煩的?只是沒說?”
花椒搖了搖頭,“奴婢只是有些埋怨姑爺沒把事情和您說清楚,全擱心裡面藏著。”
“都已經是夫妻,是一家人了,還有什麼瞞著的?突然鬧這麼一下子,把所有人都嚇到,這是真的不應該。”她說得格外誠懇。
柳月初能理解花椒的怨。
她仔細琢磨了下袁厝曾經講過的故事,心中的答案也有八九不離十。
如若事情真是她猜的那樣,也難怪他不肯說得明明白白。
那就好似痴人說夢,會被人嘲笑是個瘋子。
“主子,有您一封信。”春叔悄悄地進來,顯然這封信很不一般。
柳月初一個激靈起了身,連忙去看。
看到信封的頁面,她有些失望,還以為是袁厝想辦法傳來的信兒,沒想到是宇文禪。
她慢悠悠的拆了信,瞬時眼睛瞪了碩大。
“他是不是有病?他瘋了吧?!”
:()再嫁春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