洶湧的淚水讓他不知所措,只有把自己縮小一點,再縮小一點。
正傷心間,肩膀上忽然多了的重量,讓哭的不可自已的永璂略感奇怪,胡亂的在臉上抹了一把,抬眼就對上一張笑的天花亂墜的容顏,這個哥哥真奇怪,一直是笑著的?永璂在心裡想。
不過永璂這一次想錯了,善保之前的笑可能是習慣成自然,現在的笑可是真真的笑了,他真的只是好奇的來看看,誰知道,這小孩這麼逗,花貓似的一張臉,淚痕斑駁,黃綠交錯的。
“你採了這裡的花?”黃黃綠綠的一看就知道是花壇裡面的那些花的花粉,這小孩倒是會摸。
永璂愣愣的,“不能採嗎?”
善保哈哈的笑,“你是主子,這裡所有的花都是你的,怎麼不能採。只是主子,您這是在哭?”
“沒有!”欲蓋彌彰的趕緊再用袖子呼啦幾下,藏到身後,永璂一挺胸膛,“本阿哥才不會哭。”
這下子善保直接笑彎了腰,前仰後合,實在不忍心拆穿小孩的小把戲,善保當沒看見小孩用袖子擦臉之後袖子上的精彩紛呈,“您是不是有難過的事情,說來給奴才聽聽?”
永璂糾結了一下,現在這個哥哥跟他講話了,雖然還是怪怪的一直笑,但是他要不要交這個朋友呢?善保看小孩眉頭都皺到了一起,哄道,“奴才嘴巴最為嚴實,不會告訴別人的。”
“皇額娘不要我了,皇額娘不喜歡我去看她,說我不是她兒子。”
“……”善保無言,小孩的心事宮裡面的人都知道,皇后被廢了這麼大的事情,各宮都在觀望,有的人高興,有的人憂慮,估計也只有這個孩子是真的在為皇后娘娘擔心,皇后娘娘身在冷宮,皇后一族整個的失寵失勢,這個時候,十二阿哥的嫡子身份太敏感了,稍有異動,都能給人抓住把柄,皇后這麼做也是迫不得已吧,只是看十二阿哥這個樣子明顯就是什麼都不懂,善保眼珠一轉,“主子,奴才給你變個戲法看看?”
永璂懵懵懂懂,聽說變戲法,眼睛亮了,“好啊,好啊。”
“看好了啊。”
善保故作神秘的雙手在永璂眼前晃晃,“什麼都沒有對吧。”
小孩點頭點頭,又搖頭搖頭,巴巴的說,“沒有沒有,什麼都沒有。”
“噹噹噹,你看。”
永璂只覺得眼前眼花繚亂了一把,等奇怪的哥哥手停下來的時候,他驚奇的發現,對方手中多了不少花朵,高高低低的霎時好看,他拍掌,“好厲害啊。”
“主子,這只是個小把戲,障眼法而已,所以您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
6、五阿哥微妙的婚禮 。。。
永璂眨眨眼,不懂善保在說什麼。但是他也不問,就用一雙眼睛看著善保,直到把善保看的心裡慌慌。
“其實這些花,”他戳戳被小包子抱在手裡的花,“奴才只不過是趁著主子您不注意偷偷的把花摘下來,並不是奴才變出來的。”
小孩還是不說話,象徵性的側側頭,頭上的西瓜帽也跟著歪歪,堪堪遮住眼睛。善保無力,只好繼續道,“所以,皇后娘娘不一定就像主子您看到的那樣不喜歡主子,可能是有別的原因,哪有父母不愛孩子的,奴才說的是不是?”
善保溫和的看向小孩,期待小孩的回答。可小孩依舊只是歪著頭和帽子,帽子遮住了眼睛,他伸手扶一下,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善保,清澈的瞳仁裡,他可以清楚的看見自己的倒影。善保僵硬了,所以現在這個情況是怎樣?
“善保哥哥你一直在笑。”半晌,小孩終於冒出了一句話。
善保只覺得眼前一群烏鴉飛過,自己問的根本不是這個好吧,難道自己安慰了半天小孩根本沒聽進去?他突然有點洩氣,或許真的如大家所說,這個十二阿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