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安樂身邊,顯得更為嬌小。
永璂趕緊反駁,“永璂不是孩子。”
安樂正不知道怎麼應付,見到徒弟,心裡一鬆,“善保,剛好,這位是十二阿哥永璂,師傅還有點事,你陪他一會兒,到會兒師傅送他回阿哥所。”
說罷,又轉向永璂,“十二阿哥,這個是奴才收的徒弟,叫善保,奴才去換身衣服,你先跟著善保聊會天。”
永璂要是小燕子五阿哥之流受寵的皇子,肯定不願意,他是主子,命令一聲,要安樂再帶他飛一次不是什麼難事。只是永璂從小沒受過寵,之前那拉氏還是皇后的時候,乾隆就不待見他,那拉氏寵他,但也不溺愛,教訓他的時候比安慰他的時候多,安樂這樣說,永璂嘟著嘴,他還想再飛。可皇額娘說過,做人不能得寸進尺,安樂一定也有難處,他想了想心不甘情不願的點頭同意,“那下次你要帶永璂飛。”
善保噗嗤一聲笑了,心裡道這個十二阿哥還真好講話,一點也不像宮裡的其他主子,師傅這樣的性子,估計也只有跟著十二阿哥這樣的人,才能混得下去。他走到永璂身邊,“奴才善保參見十二阿哥。”
永璂趕緊擺手,“不必多禮。”
安樂看他們相處和諧,接過善保手中的茶盤,“你陪著十二阿哥吧。”
安樂一走,永璂和善保大眼瞪小眼,善保對永璂不瞭解,只知道這個是師傅又換了的一個新主子。他師傅表情少,話也少,性子也不算好,從來不跟他說主子們的事情,今天突然帶了個阿哥祖宗回來,關於十二阿哥的傳聞,宮裡不少,大多是呆呆傻傻,不像皇子,是個沒用的嫡子之類的。如今皇后被廢,十二阿哥的處境更加艱難,善保還曾經腹誹,師傅跟了個沒前途的主子。
現在這個沒前途主子站在自己面前,根本還是個沒長大的孩子,眨巴著一雙大眼睛看著他,他一時還真的找不到什麼話要說。
永璂一遇到陌生人立馬怯怯,對對手指捏著衣角,朝對面不認識的哥哥羞澀的露了個微笑,算是基本的禮貌。善保看自己一直腹誹的小孩對自己傻傻的笑的漂亮,一時反應不及,再看小孩時,小孩已經轉身窩在了一邊,研究院子裡的花花草草自娛自樂起來,善保撓頭,有點尷尬,看起來,自己這個陪客很沒有必要存在啊。
小主子不需要自己陪,善保樂得清閒,坐在門口的長廊上靠著大柱子開始打盹,十二阿哥看起來乖乖巧巧的比自家那個憨憨厚厚的弟弟還不如,肯定不會出這所院子。善保也不擔心,夕陽的餘暉灑在小院子裡,兩個少年,一個在角落,一個在走廊,風輕輕的吹過,善保模模糊糊間彷彿聽見了淚水砸落在地上的沉悶聲響。他疑惑的轉頭,小孩還在花壇的角落裡,抱著雙膝,把臉埋在膝蓋之間,聳動的肩膀讓善保意識到自己的感覺是對的,小孩真的在哭。
永璂因為皇后的事情難過,安樂不會哄人,只能帶著他飛轉移他的注意力,等安樂走了,留下一個永璂不認識的和他差不多大的少年陪他。永璂偷偷的看過這個哥哥,總是笑眯眯的,他想跟這個陌生的哥哥說話,只是太多的先例讓他不敢開口,不管皇后有沒有被廢,永璂不受寵的嫡子身份是沒有變過的。以前,那些宮女太監侍衛奴才們,礙於皇后的面子,明面上不會對永璂不敬,總是遠遠的遠離他,現在皇后被廢了,宮裡踩低捧高,對永璂更加的忽視的厲害,真正願意搭理永璂的可能只剩下福公公和叫多多的笨狗。
他心裡猶豫,不知道該怎麼開口,磨蹭了半天,善保已經閉著眼睛睡覺,永璂站在小院子裡面,這裡是侍衛住的地方,沒什麼人靜悄悄的,他往門外看看,都是自己不熟悉的風景。又想起今天皇額娘不認他,皇阿瑪還罰他抄書,他就這麼靜靜的在小院子裡,淚水不受控制的滑落,他還不懂的什麼的叫寂寞,什麼叫傷心欲絕。莫名其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