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青平教授聽了張啟的提問,沒有立即回答,而是端起茶杯喝了口水,潤了潤嗓子,神色變得有些凝重。“這個關於顧秀林女士啊,我對她實在是太瞭解了,因為我和她多次接觸過,對她的思想脈絡,也算是有一定的把握。她之所以長年累月辱罵袁隆平院士,拼命反對轉基因,原因很複雜。有意識形態方面的,也有其他方面的因素。”
他微微嘆了口氣,接著說道,“從意識形態來講,顧秀林在過去激進的年代,做過不少激進的事,思想極為激進。在那段時期,她甚至因為這種極端的意識形態,和家人產生了某種非理性的關係。
長期處於這種激進思維模式下,她很容易受到境外勢力傳播的陰謀論思想影響。
就拿轉基因技術來說,她常常將其與資本控制、糧食安全威脅等問題強行掛鉤,可這麼長時間過去,卻始終拿不出實質性的證據。
在很多公開場合,她都在宣揚這些未經證實的觀點,誤導了不少不明真相的群眾。”
頓了頓,楊青平又補充道:“而且顧秀林是個極為以自我為中心的人。外界的資訊,她只接納自己喜歡聽的,在她那兒,只要是自己愛聽的,就奉為真理;但凡不合她心意的,便自動排斥在外。
至於決定她喜好的關鍵,正是她從前在激進年代形成並一直秉持的、激進又非理性的意識形態 ,這讓她很難客觀地看待事物。”
陶黎納醫生忍不住開口說道:“楊教授啊,您能不能具體給我們說說這是怎麼一回事啊?我對顧秀林常年累月地詆譭袁隆平院士,辱罵我們國家推廣轉基因的國策,也感到百思不得其解,她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楊青平教授點了點頭,說道:“讓我慢慢和你們道來。 ”
楊青平教授清了清嗓子,緩緩說道:“顧秀林反對轉基因的緣由,還得從她的過往說起。你們知道,有本《顧準日記》,記載了大思想家顧準那淒涼的心境。1974年10月中下旬,顧準晚期肺癌全面爆發,出現了難以遏制的大吐血。當時,顧準的弟弟陳敏之給顧秀林等子女們寫了一封長信,還找他們談話。可那時一心堅持所謂‘鬥爭’的顧秀林卻表示:不能來,怕受爸爸的影響。
為了解除子女們的顧慮,顧準的親友們強烈呼籲給臨死的顧準摘帽。顧準的單位同意了,卻要求顧準在一封事先寫好的認錯書上簽字。顧準一生耿直,哪肯輕易簽字。陳敏之實在無奈,只能上前輕聲勸說:簽了字摘了帽,秀林他們就沒那麼多顧慮,說不定就能來看你了。顧準滿心悲慼,最終含淚在認錯書上籤下了自己的名字。
然而,11月24日,陳敏之收到了顧秀林從外地寄來的一封信,信上寫著:‘……我是決不能跟著顧準走的,在這種情況下,我們採取了斷絕關係的措施,我至今認為是正確的,我絲毫也不認為是過分。’顧準去世那天,他的五個親生子女,竟無一人到場。後來的追悼會上,顧秀林也始終沒有出現,只有其他幾個孩子現身了。”(注1、注2)
說到這,楊青平教授重點指出:“從她的這些經歷來看,顧秀林女士的思維形態中,始終帶著當年那種激進的思維,而且這種激進思維根深蒂固。她把‘鬥爭’二字放在思想的中心,一切都以鬥爭為出發點,所以看待事物的標準也都被扭曲成了鬥爭的眼光 ,這使得她的觀點和行為格外偏激。也正因如此,她在反對轉基因這件事情上,才會如此不遺餘力且極端,完全無法以客觀理性的態度去分析和判斷。”
楊青平教授頓了頓,接著又說道:
“還有一點不得不提,按照中國社會科學院的介紹,顧秀林主要從事人力資源和人事制度改革、社會保障和經濟學研究。說白了,她是一位人文社科領域的研究者,主要研究的是經濟,和自然學科壓根不沾邊,更別提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