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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部分

。”守城將領嘆息一聲,搖頭嘆道。

造化弄人,若是張勳早走兩天,舞陽未失,也不至於如此,但南陽境內世家不斷作亂,使得張勳騰不出手來,一直拖到昨天,致使失去了救援舞陽的最佳時機,事到如今,卻是說什麼都晚了。

“原來如此,可惜……可惜……”李嚴聞言,喃喃的說了兩聲,隨即雙眼一翻,一頭栽倒在地。

“縣尊!”幾名將士連忙扶住李嚴的身體,一名看起來應該是縣尉的人來到城下,噗通一聲跪倒在地上,嘶吼道:“求將軍開門,為我家縣尊找一位郎中,他已經三天三夜未曾閤眼。”

“關中口音?”守城將領眉頭一皺,低頭看向這名縣尉:“本將軍記得,舞陽縣尉乃是育陽人士,你是何人?”

“末將乃上雒人士,來南陽已有三年,前任縣尉已經戰死,末將是被縣尊破格提拔。”那縣尉嘶聲道。

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這年月,天下動盪,當年關中有董卓、李郭之亂,大量關中人士遷往南陽,軍中有關中人,並不奇怪,只是在這個節骨眼上,南陽守備空虛,也怪不得那南陽縣尉生疑。

“求將軍開門,我家縣尊真的已經盡力了,朝廷兩萬大軍兵圍舞陽,我家縣尊一面發動百姓,一面親臨戰陣,三天三夜不眠不休,求將軍開恩,放我家縣尊進去,末將給您磕頭了。”說完,竟是真的開始嘭嘭嘭的磕頭,那聲音,就算在城牆上也聽得分外清晰。

縣尉身後,那百餘名殘軍也沒說話,只是靜靜地跪在縣尉身後,一股莫名的悲涼氣氛讓城頭清醒過來的守城將士莫名的發酸。

“將軍,要不……”一名校尉來到守將身邊,看了看城下跪了一片的將士,有些不忍的道。

“將軍走前有過嚴令,任何人來,夜裡都不得開城。”守將搖了搖頭,他也同情這些人,只是他有軍令在身,而且夜間視線受阻,能夠看到的地方,也就這麼點兒,不用太原,城外一箭之地,對他們來說,根本就是一片未知,一旦開城,附近若有敵軍,很容易遭到偷襲。

宛城可是南陽重鎮,一旦失陷,整個南陽以北的城池,就都算是完了,而那樣一來,南陽兵馬跟袁術那邊就算是徹底失去了聯絡。

“將軍未免太謹慎了些!”校尉搖了搖頭,看向城門下的舞陽殘兵,嘆息道:“雖然前線戰報還未傳來,但太守此番幾乎調動了南陽所有能夠調動的兵力,那朝廷大軍就算再厲害,也不可能殺到這裡來,若只是小股部隊,我城中還有三千守軍,何必怕他?”

守將聞言點點頭,他何嘗不知道這個道理,只是軍令如山,他不能違背。

“最重要的是,這些將士都是為我南陽,為主公浴血奮戰的勇士,將軍也該聽到了,那李嚴為保舞陽,三天三夜未曾閤眼,若此時我等將其驅逐或置之不理,讓將士們怎麼看?”

“料來也不會有什麼事情,不過百餘人,就算真的投了朝廷,又能怎樣?我等還怕這區區百人不成?”

“倒也有些道理。”守將默然片刻,點了點頭,看著城下跪倒一片的舞陽殘軍,嘆了口氣道:“開城門,放他們進來,注意警界。”

“喏!”校尉聞言立刻點了點頭,揮手道:“開城門!”

立刻便有幾名將士開始扳動絞盤,將吊橋緩緩放下。

“不行,總覺得有些不對,我當親自下城去看看。”守將皺了皺眉,有些不放心的道。

“末將陪將軍同往。”校尉連忙躬身道。

“不必,你在此看守,若有不對,立刻收起吊橋。”守將搖了搖頭,帶著人向城門走去。

“末將領命!”校尉聞言,躬身答應一聲,在守將看不到的方向,嘴角掠起一抹弧線。

厚重的城門,在八名將士合力的推動下,緩緩開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