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也可借道回南陽。”
作為當年黃巾之亂的三大主戰場之一,雖然張曼成等人已經死了快有十年了,但當年依舊有不少黃巾存活下來。
為了避免朝廷的追殺,這些人遁入周邊山陵之中,嘯聚山林,佔山為王,雖然說一個是官,一個是賊,但有時候,這官匪勾結也不是什麼新鮮事,尤其是南陽這邊,眾將多多少少,都與這些山賊有些聯絡,張勳知道這些事情,卻也多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畢竟這些山賊草寇,雖然沒多少戰力,但想要剿滅卻頗為麻煩,只是張勳做夢都沒想到,有一天,自己會淪落到去求助這些山賊草寇的地步。
部下說的有道理,自己死了,可就徹底完了,連翻盤的機會都沒有了,此時沒了死志,張勳雖然不願,但形勢比人強,當下點點頭,帶著親衛以及一眾將領,沒有如同大股部隊一樣四處亂竄,而是迅速脫離戰場,朝著最近的山脈而去。
至於普通將士,張勳此刻也已經顧不了那麼多了,人多了,反而容易引起朝廷的注意。
混亂的戰場上,雖然大批將士已經開始投降,但依舊有不少負隅頑抗的部隊,而更多的,是四處亂竄的潰軍,加上張勳一行人偃旗息鼓,一時間,劉協卻也沒有發現張勳已經開始逃竄,在跟趙雲所部匯合之後,眼見大局已定,劉協才開始關注張勳的動向,只是此時,哪還有張勳的人影?
第七十三章 趁夜奪城
夜色如墨,整個天地隨著太陽的落山籠罩在一片黑暗之中,哪怕是宛城這樣的大城池,到了夜間,也只能在城牆上一排排火把處尋找到一絲絲光亮。
前線的戰事已經基本上落下了帷幕,但宛城這邊,顯然還沒能這麼快收到訊息,守夜計程車卒在例行公事的巡查之後,也在城牆上昏昏欲睡,前線的戰事,跟他們沒有多大關係,三萬大軍,就算敗也不可能敗的這麼快。
昏昏欲睡計程車卒,被一陣雜亂的腳步聲驚醒。
負責巡夜的是張勳手下一名親信將領,頗有些能力,此刻聽到聲音,不由皺了皺眉,帶著兩名親衛爬上了女牆,隔著城牆跺朝城下看去。
城牆下,雜亂的腳步聲中,摻雜著幾支火把,明滅不定的火光下,依稀能夠看到對方穿著的是南陽軍的軍服,只是看樣子有些狼狽,人數也不多,只有百來號人。
“城下何人!?”將領站起身來,手中提了一面盾牌,皺眉喝道。
“在下南陽太守李嚴!”城池下,李嚴讓人將火把放在自己面前,將自己的樣貌照亮一些。
他的形容有些狼狽,頭盔折了一角,身上的鎧甲也多有破損,臉色蒼白。
將領微微皺了皺眉,李嚴這個名字以前不怎麼熟悉,但最近幾天可常聽張勳提起,是個人才,雖然沒有見過,但那一口地道的南陽口音,應該查不了。
“原來是李縣令,不知縣令何以至此?”將領疑惑的看向李嚴,皺眉問道,李嚴現在的樣子,顯然都是一群殘兵敗將。
“舞陽已失,城中八百將士加上四千民兵,幾乎全軍覆沒!”李嚴苦澀的抬頭看向城牆上方,澀聲道:“非是在下不盡力,只是朝廷兵勢洶洶,我軍援軍又遲遲未到,實難以迴天,只得帶著這些殘存將士,遁走山林,逃回宛城,祈求張將軍援助,舞陽不可有失!”
李嚴的話,頗有些淒涼,以八百之眾對抗朝廷數萬精銳之師,能夠守到現在,可說是已經盡了全力,奈何巧婦難為無米之炊,憑藉八百將士,就算加上四千民兵,也難擋大勢,那種悲涼、苦悶的情緒,透過聲音傳達到眾人耳中,頓時讓人生出一股難言的酸澀之感,看向李嚴的目光,頓時多了幾分同情。
“李縣令有所不知,將軍昨夜已經發兵,今日清晨,應該已經抵達舞陽一代,只是縣令卻遁走山林,與大軍錯開了